很抱歉,也真的很惭愧,身为师长却没有掌控好跟你女儿相处的边界,是我枉为人师,也不配为人师表。请你放心,我不会让事情一错再错地错下去,我能体谅你作为母亲的立场,也会配合好。我跟她,今天起不会再见了。
赵芹没说她手里握着怎样的“证据”,林慧颜也不敢设想。
与其说是害怕赵芹将“证据”拿出来与她当面对质或是把“证据”交去学校、交给她父母的恐慌,不如说是对亲密事暴露在当事学生的家长眼皮子底下的无颜以对。
很好,请林老师记住你刚刚说的话,希望我们也永远不要再见了。
赵芹将一个信封推到她桌前这里面是五万块的补课费,一码归一码,林老师收下才好两清。
林慧颜没有收,将信封又推了回去。
我收了,才是欠了。
那天的两杯咖啡,她和赵芹两个人都一口没喝。
赵芹收起信封,先行一步,而她坐在椅子上,盯着窗外的怀安一中看了很久。
开机,查看完楼以璇问她去哪儿了的消息后编辑回复道:
【楼以璇,我跟男人交往过,你该清楚我不是同性恋。对于你,我接受不了。】
【以后都别见了。】
别见了。
这一别就是八年。
“除此之外,我也想为自己说两句,虽然当时很生气,对你抱有很大的情绪,也刻意让你以为我是在威胁你离开以璇,但我从没想过要亲手将事件曝光出去。哪怕你不退缩,哪怕她选了你,也不会。”
当年林慧颜认清、退缩得太快、太容易,让她深信了林慧颜所说的“酒精作祟”。
也就更认为女儿识人不清,错付了青春最宝贵的那场情动,喜欢了一个根本不值得被喜欢的人。
“我知道你对我必定仍有猜疑,实话实说,当年我的确瞒着以璇在她所住的那套公寓里装了隐形摄像头,就一个,在玄关,也只看得到玄关。”
“她是个很有自己想法和主见的孩子,思想和生活上都不太依赖我们。高一开学前,她央求了我两件事,一件是给她转班,说新班的班主任是教英语学科的,而且是市级高级教师,有利于她学英语、考雅思,我帮她转了。”
“第二件是,她不住校,想在校外租房,方便她画画,上艺校。我也帮她租了。”
“她很懂事,成绩也好,所以我们家每个人对她几乎都是有求必应。可她毕竟才十几岁,她想清净,想独立,不让家里人陪她住,我就说给她请一个只负责做饭洗衣和打扫卫生的阿姨,早上来晚上走,不住家。”
“她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