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
暗恼楼以璇怎么什么都跟她妈妈说了。
“我有一个多月没跟她通话也没回她消息了,我一直在等,等她哪天发来质问我当年为什么要偷装摄像头监视她、侵犯她隐私的消息,或者,发来责怪我当年为什么要用威胁的下作手段逼你离开她、害得你们生生分别八年之久的信息,但这两种都没有。”
“我等到的,是那封长达的八千字的,字里行间写满爱意的信。信里有对你的爱,有对我和她爸爸的爱,还有对灵暄、徐雅宁、杜老师、何老师这群亲朋好友以及她的学生们的爱。”
“不瞒你说,她在澳洲的生活过得十分优越,也十分自在,但她在国内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富足,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有爱、有意义、有价值的人生。”
“谢谢你,让她找到并拥有了她的理想人生。”
一向宠辱不惊将悲喜置之度外的林慧颜,这下是真的受惊了。
她难为情地去端杯子,用了两只手端,喝了两口水。
也不知楼以璇究竟都在邮件里交了多少她们日常恩爱的底,让她还怎么在赵芹面前抬头?
羞都要羞死了。
“果然,林老师跟她在信里说的一样,很容易害羞,经不起夸。”
林慧颜差点被水呛:“……”
她不是经不起夸,她是经不起未婚妻母亲的夸。
再者,她在楼以璇面前的害羞跟在赵芹面前的害羞也有本质上的区别。
“都说开了就好,我也是不希望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误会。”
赵芹优雅地喝咖啡,林慧颜尴尬地喝水。
她本身就不善交际又不善言辞的,应对心爱之人的母亲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做再多心理准备都不管用,更何况家里那只小坏猫还用一封邮件给她增加了难度。
静默了几分钟,赵芹看眼腕表上的指针,她们竟不知不觉地聊了快两个小时了。
咖啡见底,她将整套杯具往左推动一点位置,打出“送客”的暗语:“林老师若无别的想问,就把信封收好,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