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心里有数,你催什么催!尿都给你催劈叉了!”

外头周叔与他那两个侄子哄笑了起来,周叔笑骂说:“听见没有!不能催你们沉叔,不然都劈叉了!”

他话锋一转:“赶紧的,别他妈给你几分面子就给我充大头!麻溜地滚出来!还走的得动路不?让你两侄儿给你抬轿子呢!”

沉机将符咒塞进了衣服兜里,他穿的衣服也是他爷爷那个年代的中山装,口袋很多,根本不愁没地方塞。沉机试着向外迈去,果然腿脚也有些不太灵活,走得慢察觉不出来,走得快就发现了。

房门一开,露出了周叔的脸庞,周叔就站在阳光下,手里还加了根烟,带着点熟悉的笑意扬了扬手算是打了招呼,两个小的抬脸就笑:“沉叔好!”

沉机颔首,也没出来:“不差这点时间,都到了庙里没有不磕头的规矩,你们进来都给山君爷爷敬柱香,磕两个头再走。”

两个小的都没有什么意见,麻溜的进去磕头上香,沉机看向周叔:“你这个老家伙愣着干什么,快进来!”

周叔道:“抽完这根烟就来。”

沉机点了点头,就在门口等着,周叔见状三两口抽完了烟进去给山君磕头,沉机也跟着上了三炷香,跟着周叔他们下山去了。

周叔的两个儿子给沉机抬轿子,他们走的很快,一路上也都很顺利,连风都是推着他们下山的方向来的,令他们脚步愈发轻快。周叔跟在轿子旁:“你小子倒是舒服了!”

沉机眯着眼睛,双手拢在袖中:“那回头等我家小子回来了也让他背你去城里看病?”

“我呸!晦气!”周叔笑骂道:“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什么情况才要沉家小子背他去城里?要么他两个小子都是不孝的畜生,要么两个小子都死绝了,真是晦气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