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麻醉时间还没到。”助理低声道:“太太,您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守着。”

云太太犹豫了一瞬间后就点了头,一身疲惫地回了家,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云太太踏进门的一刹那,忽地摆在门口的花瓶陡然碎掉了。

声音不大,却吓了云太太一跳不知为什么,她总有被看着的感觉。

她看着门口那个花瓶,叫人来清理,刚叫来了人,她先生就从楼上下来了,云先生穿着有些褶皱的西装,像是不小心睡着了又陡然被惊醒的样子,他问:“那臭小子怎么样了?”

还不等云太太开口,云先生突然道:“那个葫芦花瓶怎么碎了?”

云太太走了过去,两人都不年轻了,熬到这个点两人都是满脸疲惫:“不知道,我一开门花瓶就碎了……那臭小子真是越来越荒唐了,老云,你不管管不行了。”

云先生想到这个不由眯起了眼睛,要不是云少阳这次受了重伤,骨头都被人打断了,他肯定会给他一顿教训,真是越大不知道自己在干点什么,这样的事情也敢干!

云太太问:“那个年轻人怎么样了?”

云先生拿起一旁的平板,点开了一个文件,递给了云太太:“在机场等飞机,早上七点半就要回Y省。”

云太太凑过去看了一眼,刚刚那个监控虽然看得清楚,却只是个侧脸,现在一看窝在候机室沙发里睡着的沉机,他身上还穿着那群小子给他换上的秀场款的西装,又因为沉睡,那种平时被他那双过于黑沉的眼睛而掩盖的容貌,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俊美得惊人。

云先生皱眉道:“回头给他点补偿,压着少阳去给他道歉。”

这件事云先生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赵承影,赵承影喜欢沉机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年轻人的情情爱爱还不值得放到台面上来,但是年轻人的犯法行为就很值得抬到台面上来了还好这次没有酿成大祸,要是放任下去,岂不是无法无天!

正在此时,一个电话惊醒了寂静的客厅,夫妻两皆是一怔,突然之间,云太太觉得浑身有些冷,她发了个抖,突然按住了云先生要去接电话的手:“别……你别接。”

云先生果然没有去接:“你怎么了?”

云太太捂住了胸口:“我突然觉得浑身都冷……心跳的好快,你别接……”

云先生和云太太就这样等待着刺耳的铃声一声声的在客厅中回荡,持续了接近不正常的三分钟才停止,那铃声一停,两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忽然之间,云先生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低头一看,是他的朋友:“自然,你大半夜的干什么?”

张自然与云先生已经是多年好友了,他看起来神情很严肃:“我才想问你干什么,你家的葫芦是不是碎了?”

云太太就在一旁:“对,我刚刚回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就碎了。”

听到云太太的话,张自然锁紧了眉头,云太太是那种八字很阳的人,那葫芦只针对阴气,怎么会因为云太太碎掉?

“怎么碎的?”

云太太也和张自然很熟,她说:“不知道,我一进门就碎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儿?”张自然快速地说:“你把手机镜头在家里晃一圈。”

云太太照做了,张自然见一切如常,又问:“你今天干嘛去了?”

提起这个,云太太就觉得来气:“还不是少阳么?少阳他被人打进了医院,右腿粉碎性骨折,我刚到家!”

医院回来,也很正常……张自然一顿,突然问道:“人没事吧?”

他又顿了顿,重复问了一遍:“还活着吧?”

云先生不耐烦地说:“大半夜的你很闲?”

张自然似笑非笑地说:“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少阳二十三岁有一个死劫?你们不信吧?你看,这不就应了吗?”

“不过还好就是一条腿,少阳办了什么糊涂事儿?我都说了,他那个信子跟老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说着,张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