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机将他背上擦干净,总体来说,长栩上半身受的伤要远远小于下半身,再加上‘黄符’加持,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下本身本来应该让他自己来,但是沉机很想看看效果,就故作不知,顺手将长栩往床上一按:“你躺着,我比较方便。”

长栩躺了下来,没有挣扎,似乎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沉机按着他躺下的时候就没有把睡袍给他盖回去,将他手臂胸口都擦干净后,用被子盖住长栩腰下,顺势将睡袍抽了出来。下一瞬间,两条腿上的扎带就明晃晃地出现在了沉机面前。

沉机心道坏了,这扎带怎么他自己没取下来?他也不好怪长栩,一个病号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取也不晚,沉机立刻将扎带卸下,用毛巾用力擦拭他的腿:“好一点了没有?”

“嗯,谢谢。”长栩闭着眼睛说。

沉机去换了一盆水,拿了一件干净的睡袍,一边擦拭一边打量着长栩腿上的伤口,在粘合胶带的作用下,伤口并没有裂开,他轻轻地在伤口边缘擦拭了一下:“真的没事?”

“没事。”长栩顿了顿又说:“无须担心,驱病符很有效。”

沉机也不好揭开胶布非要看对方的伤口,只好若无其事地替他擦拭,腿上的污渍再度被他擦拭干净,等到收拾好了,沉机握住了他的脚踝塞进了被子里,端着水道:“我就睡隔壁,长栩,你有事就喊我。”

长栩似是睡着了一样,没有回应。

沉机没有再说话,拿着东西出去了,临走之前看了一眼窗户,最后还是出去了屋子里好像有点热,他看长栩耳朵都红了……不过受了伤的人还是别开窗了吧,大不了踹了被子睡呗。

忙碌了一天的沉机深感劳累,带着系统猫去了隔壁,他刚刚已经把隔壁收拾过了,这本来是他爷爷的屋子,虽然破旧,但是好歹有张床,现在天气微凉不热,凑合睡几天也不会太艰难。

***

是夜,沉机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屋子里是漆黑的,他看着破旧的屋顶,在一片漆黑中仿佛有白影在扭动盘旋,再眨了眨眼睛那白影却又消失了,大概是猛然睁开眼睛的幻觉。

他想动一动,可身体却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对于这种情况,沉机很有经验,一般这种情况叫‘鬼压床’,实际上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不能动而已,往科学上说就是睡眠瘫痪症,精神醒了但是身体没醒,往往过一阵人就又能睡过去,又或者身体也清醒了就能动了。

沉机的心脏砰砰地跳,是突然惊醒的后遗症。

他闭上了眼睛,将注意力专注地放到尾指上,根据他的经验只要努力让任意一根指头动起来,就能唤醒整个身体。

手臂上有柔滑细腻的物体蹭了过去,沉机无奈地想系统猫这个小没良心的明明醒着也不叫醒他。

忽然之间,手臂上又被蹭了一下,在沉机意识到事情不对之前,仿佛有什么重物一下子压在了沉机的身上,沉机无法挣扎,感受着那股几乎让他窒息的重量。

不太对。

【小八?小八?】沉机在心中呼唤着,可系统猫没有任何回应,沉机又叫了好几声:【小八?!叭叭,弄醒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可是脑海中依旧是一片沉寂,仿佛系统猫从未出现过一般。

冷静,冷静,或许都是自己的幻觉也说不定呢?

沉机只好集中注意力去让手指动一动,尽快挣脱这种情况,可胸腔中氧气的减少让他感觉到难以言语的闷痛,这一刻求生的欲-望占据了第一位,他勉力的张开嘴,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气,可也是在他张开嘴的一瞬间,有冰冷滑腻的东西闯入了他的嘴唇,送入氧气的同时与他唇舌纠缠。

“唔!”沉机发出了一声几近于无的低吟,仿佛有不可抗力让他抬起了头颅,口中那种冰凉的如同蛇一样的东西更顺畅在他口中肆意侵-略,舔舐过他口腔的每一寸,甚至到了很深很深的地方。

沉机想吐,但是又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