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在它颈项上亲了一口,这才站起身,言笑晏晏地说:“麻烦你了,香香。”

……嗯,对,这也是它的名字。

白虎无奈地起身出了门去,不过一个眨眼就消失在了沉机的视野中。

有香香在,沉机就放心了,如他所说,真要是小朋友他妈妈也死在山里,他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哪怕暂时查不出证据给他放了,以后也肯定是重点监察人士。

况且他确实不太干净。

比如爆改高压电棍成就十万伏特,给无人机装剪刀让它成为飞天血滴子,删除电锯防伤人程序……严格来说,多多少少有点,查到了沉机真得喝茶去。

沉机拿了一把扫帚慢吞吞地扫着落叶,现在已经九点半了,从镇子里到上杨村,再从上杨村上山,怎么说也得下午了,午饭不用准备他们的份。他刚刚表示可以在上杨村见面,但是对方坚持要上山……随便吧。

还是把庙收拾一下吧,别整得看起来太脏了。

沉机回首看向了正殿,正殿中门大开,明黄色的绸缎稳稳地罩在神像上,阳光被花格窗掩去了大半,饶是那么亮丽的颜色也变得暗淡了起来,看起来不像是为神像阻挡尘埃,而像是掩住了不可明喻的凶兽。

凶兽……?

沉机被自己心中下意识的比喻沉默了一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入内上香:“山君爷爷,今日有客来访,是昨日摔死的那个年轻人的母亲,应该是要哭嚎的,我不想她阻了您的清静,就不揭您的绸缎了。”

忽有风来,吹得绸缎翻飞,露出下方神像斑驳的一角。

沉机跪在神像前,笑盈盈地看着,正打算将香火插入香炉,不想那三炷香齐齐断在了他的掌心中,沉机却只当是无事发生,手往下沉了一些,稳稳将三炷香插入了香炉。

他又取了筊杯来,问道:“届时带她来给您磕头问安……中午您想喝点什么?昨日回山的时候在镇子里打了好酒,您想试一试吗?”

筊杯落下,两阴,否杯,神明拒绝并且生气了。

沉机眨了眨眼睛说:“您不喜欢?那奶茶好不好?给您多放糖浆?”

继续掷筊,两阴,否杯。

“……都不喜欢?今天您是怎么了?”沉机有些奇怪地抬头看着神像,仿佛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因为我不给您掀开绸缎才生气的?”

沉机掷筊,一阴一阳,圣杯,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