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虞康的嗓音偏薄，高中的时候声音很清润，现在的音色削去了几分润，更清更冷了几分，像薄荷似的，跟盛璟戎的音色完全不一样。

盛璟戎平静道：“忘了。”

其实没忘，两人分手之前，他就会偶尔抽烟了，就是他离开学校，回到S市陪着应虞康，努力帮应虞康一起赚治疗费用的时候，开始抽烟的。

但那时候也都是在外面工作的时候会抽一两根，回了和应虞康一起住的家里，是不会抽的。

真的抽的很厉害，还是分手和父亲去世的时候，有时一天能抽两三包，不过后面戒了烟，只是偶尔很烦躁的时候，会抽一下。

盛璟戎感受着应虞康手部的温度，觉得应虞康的手回暖的好慢，他手掌包住应虞康的手，问道：“讨厌烟味？”

应虞康摇摇头：“还好，我有时候也抽，但还是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盛璟戎微愣：“你，抽烟？”

应虞康笑了笑：“干嘛这么奇怪？我这个年纪抽烟，不是很正常？”

盛璟戎默了一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应虞康也道：“忘了。”

应虞康突然觉得，这八年，他们都多了很多彼此不熟悉的地方。

此时是三月，树上的绿芽已经冒了出来，他们身后就是一棵树，应虞康抬头看了下，发现绿芽比他刚来的时候，要多了很多，也长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