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1 / 1)

夜深时,周围又安静,她不小心看到睡着。

容隐从别墅中迈步而出。就着月光,静看了她几秒,才拿走盖在她小腹上的书,一手托起她后颈,一手伸进她的腿弯,很轻易地将人抱起回了屋。

舒清晚困得晕晕乎乎,只知道习惯性地抱住人。

容家在准备与谈家商议婚事时,他便想过,不太能接受谈微进入他的生活日常的场景。

而那个场景之中,舒清晚处于其中,仿佛再自然不过。

就比如眼下。

来到这里,只有他们一人,是全他某些太难成真的夙愿。

夜色之下,男人微阖了下深邃的眼眸。

他确实觉得长久地居住下去也不错。

不会有别人来打扰他们。

翌日清晨,舒清晚想去更衣的时候,他已经为她准备好了衣物。

是一件浅红色的旗袍,旗袍上面绣着很有质感的银色暗纹。

但不止如此。

关键在于,旗袍胸前的盘扣处,垂下了两条正红色的流苏。

正红色。

总觉得过于喜庆?

舒清晚已经察觉出了异常,犹疑地看了他一眼。

他只着了一件白衬衫,领口微敞着,闲散随意。

看起来仿佛没有问题。

但,在某种场合中,和正红色旗袍相衬的,正是白衬衣。

她轻轻抿住唇,指尖取过旗袍,自己去换。

容隐刚拿出旗袍,他不紧不慢地去放置东西的地方,将一个首饰托盘取出。

上面放有一整套红宝石首饰。

全都采用了红宝石的设计,镶嵌在金线之中,华丽炫目,光彩熠熠。

他是为谁准备的,也一眼分明。

换完衣服出来,舒清晚看到这些,忍不住掀唇挑明:“弄一个婚礼现场,我们都能直接过去结婚了吧?”

某人其中蕴藏的深意,她直接挑破。

端看这些东西,她哪里会看不出来它们色彩上的浓烈与喜庆?

说是婚礼上用的都不奇怪。

要说克制的话,那是不是要说幸好他没有直接全用正红色?

他的意思坦荡得都不带遮掩。

容隐眉梢轻挑,不置可否。

她已经换上了那件旗袍,容色在红色系的映照下葳蕤明艳。

看照片与亲眼见到人是不一样的。

他淡淡敛眸,掩不住眸中深色。

“你所有的衣服都带走了,”容隐启唇道,“除了杳杳送你的那件。”

虞杳杳那边的“窝点”早就沦陷,舒清晚并不意外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走过来,整理了下盘扣上的流苏。正红色印在他的眼底,他眸光深邃。

容隐低头吻住她。

舒清晚往后退了一步,但是退不掉。

“她送你的那天我就看见了。”

他哑声道。

舒清晚微愣,她并不知道。还以为藏得很好,实则不然。

容隐很轻地吻过她的唇、鼻尖,“我也想要,你为我而穿。可你不愿。”

在这栋别墅里,像在满足他的很多念想。

他能够尽情做所有想做的事情。

比如是模拟,比如是独占。

舒清晚的心尖一动。

他的话听起来都有些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