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她控制,移动不了分毫。
电光火石之间,相乐生挡在她面前。
“砰”的一声巨响。
男人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白凝张皇地伸出双臂,抱紧他的后背,看见左胸处以极快的速度洇染出大片血迹。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的声音嘶哑干裂,嗓子都有些劈:“乐生……乐生!”
怎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要以命相救?
他和她,不是最自私最冷血的人吗?在任何情况下,最应该考虑的不是自己的安全吗?
他的冷静理智呢?他的天性凉薄呢?
相乐生咳嗽了几声,抬手捂住鲜血奔涌的伤口,强忍住疼痛,艰难地安慰她:“我没事……”他还能说话,还没出现致命指征,应该没有伤及要害。
祁峰冲过去,一棍子将开枪的男人彻底打晕,骂骂咧咧地打电话叫救护车。
相乐生制止了他:“我报警的时候已经叫过,应该快……快到了。”他是未雨绸缪、走一步算三步的人,早就把所有可能出现的状况安排清楚。
说话间,远处已经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相乐生拉住白凝颤抖的手,想把她抱下来,却使不上力气。
祁峰代劳,因着相乐生今晚的狠辣表现和救下白凝的举动,生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情,罕见地没有说难听话,也没有故意搂抱白凝给他心里添不自在,规规矩矩地把白凝放在地上。
白凝立刻扑到他怀里,手忙脚乱地撕扯衣服给他止血,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乐生,你再坚持一下,你不会有事的……”
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