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是这些人之中显得格外无力的像搀着滚水揉过数次的烂面团。虔园园看着符旗将一条胳膊当枕头在桌面上软绵绵地摊成长条,下午第一节数学课,他也毫无意外地被罚站了,甚至还是站在外面罚站的理由是和“死刑犯在行刑的突发越狱”一个级别的数学差生符旗在数学课前迟到了十分钟。虔园园也将胳膊放到桌面上枕着,和闭着眼的符旗侧脸相对,看着困倦像水蒸气从他的发丝往外冒。
虔园园对符旗头上着看不见的衰样水蒸气吹了一口,只有几缕头发吃力地摇了几下,换了个地方继续半死不活地躺着。
和它的主人一样。
虔园园有非讲不可的郁闷事,于是她用手在身边这团烂面上揉打了一下,符旗累得简直要吐泡泡了,也还是回应了她。
“嗯。”
意思就是你说,我听着呢。
衰人之间有衰衰的交流方式,虔园园叹了口气。
“嗯?”
换了个疑问的音调。
虔园园在确认此人耳朵的确有打开听之后,缕了缕自己的事,开始讲。
“班主任说要我去当校篮球队的学生经理..我一个活了十几年连篮球都没摸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