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唧唧的蒋琼被墨尘拉走。
蒋琼的卧室很空,大部分东西都挪到墨尘房里了,当初蒋琼就带了一件衣服被绑过来,生活用品衣物鞋袜之类都是墨尘后来给添置的。
蒋琼还在自责反省,眼泪汪汪,不愿意走。
墨尘叹气。
期限白榆说的一年,前提是墨尘谨遵医嘱,但情况很明显,墨尘压根把持不住,持续‘过量用药’,蒋琼的训练期同时也是墨尘的康复锻炼期,恢复期间墨尘几乎整日跟蒋琼厮混在一起,外界的布局把控都是白榆和那三个哨兵费心费力盯着。
不得不说,白榆对人心舆论的把控无人能及,炉火纯青到可怖的程度,从他还未苏醒就开始布局玩和平演变,帝国那帮猪猡愣是没察觉到民众思想的悄然转变,暗流涌动翻滚,他们还瘫在高位上肆意压榨享乐亦或者是觉察到但没在意。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而这一池水,已经被白榆替换成了石油,就差一点火星子,将船上的人炸个粉身碎骨。
如今时机一到,是时候丢下点燃的火柴,届时外面局势混乱,放蒋琼回家估计也过不了安生日子,今天提出把人送走是试探蒋琼的态度。
眼下胸襟湿漉漉一片,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还试探什么。
自己挑的狗狗,留着吧。
“行了,别哭了。”墨尘捏住男人的脸,“机会只有一次,这次不走,以后想走也走不了。”
“呜呜、不走。”
墨尘嫌弃地皱眉,拿纸巾糊上男人的脸,“擦擦,脏死了。”
蒋琼先擦眼泪再擦鼻涕,还帮墨尘换了身衣服,然后继续搂着人不撒手。
事情就此揭过,之后的日子对蒋琼来说没太大变化,直到他的电子设备换了网络,他才从网上看到外面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最初小规模对帝国个别政策的抗议游行,到社会方方面面的大面积罢工抗议潮。
帝国试图武力镇压,用警力军力应对,结果基层的军警也开始参与抗议,他们的诉求与众不同要求重审十六年前的墨少将叛国案。
那天下了今年的初雪,雪花鹅毛般纷纷扬扬洒落。
墨尘记得他当年也是倒在这样的皑皑雪地里,心腹林渊等人从冰冷的雪堆里扒出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他,如今他醒过来了,林渊他们却都长眠不起。
他刚‘死’那会,想往他身上泼脏水扣屎盆子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死’的突然,那帮人准备的所谓‘证据’仓促又拙劣,禁不起知道实情的人的诘问和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