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 / 2)

“嗯。”

俞忌言慢慢推开了许姿,发丝都被泪痕黏在脸颊上,他轻柔的替她抹开:“我并不想让你知道我以前过得有多不好,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感性的人,我不想让你同情我,可怜我。”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喉结滚动得有些困难,眼周也明显红了一圈。

“俞忌言,这不是同情和可怜,”许姿握住他的手腕,“我们结婚了,就应该坦诚相待,而且,我愿意和你一起消化那些负面的事,你不必时时刻刻都展现出一副很厉害的样子的,偶尔脆弱点,没事的。”

尾音都在颤,是生气,也是焦急。

从来没有人和自已说过这样的话,俞忌言感触到竟掉了几滴泪。

但凡过去那些年,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手,摸摸自已的头,他也不至于过得那么的辛苦难挨。

他没有向任何人表达脆弱的习惯,但此时,他很想很想:“老婆,再抱抱我,好不好?”

第64章 早点认识

这一晚,是许姿抱着俞忌言睡的,他穿着舒服的灰t靠在自已的怀里,身上有很好闻的木质香。

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抱在一起,聊到了天亮。

因为成长环境过于压抑,导致俞忌言不是一个善于开口表达情感的人。其实很多事,只要低低头,就能更轻松的得到,但他却习惯了闷声的强势。

大抵还是源于,他骨子里自卑又缺乏安全感。

睡前,他把心底最深处的话都掏给了许姿。

“你知道吗?其实第一次和你打赌时,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我就是偏激的想让你喜欢我,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你对我表现出十分之一的喜欢,我就有勇气把那段单相思告诉你。”

直到第二天醒来,许姿还在抚摸他的脑袋,看着熟睡的他发呆,像在哄小孩。而怀里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对她来说,是一种安全感。

渐渐的,她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

“忌言”,这两个字是多么狠的诅咒,难怪小荷擅自给他改成了“寄言”,同样的读音,却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寓意。

前者是忌讳,后者是希望。

手指伸到了他的脸颊上,她喜欢摸他的胡茬,笑着笑着,眼周红了一圈:“俞忌言,别回头看了,我们一起往前走。”

后来,许姿又抱着俞忌言睡了个回笼觉,她醒来时,看到他刚把衣服换好。

“你要出去吗?”

“嗯。”

“去哪?”

谈上恋爱的许姿实在太黏人,恨不得挂在对方身上,尤其是周末。理好衣物后,俞忌言走到床边,在她唇上轻轻辗转了会,说:“有点事,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能结束,晚上我们去商场看电影。”

“又去?”许姿用食指敲了敲他的鼻尖,“你能行吗?不怕人多?”

俞忌言摇头:“大不了再去趟试衣间。”

许姿抱住了他,乌黑的长发泄在背后,头塞进他温热的颈窝里:“好几天没做了,好想要。”

俞忌言摸了摸她的后背:“晚上。”

从悦庭府离开后,俞忌言驱车去了老城区,四处是热闹的烟火气,他走进某个筒子楼,这是成州八十年代分配的老房,贯穿式的走廊里,杂乱无章,衣物乱晒,公共厕所的味道有些刺鼻。

他绕着弯曲的水泥楼梯,推开了顶层破烂的楼门。

天台上,早已有人在等候。

暴烈的阳光下,中央的人影有些虚晃,男人刚转过身,俞忌言大步上去,朝他挥了一拳。

这一拳,力度不小。

韦思任的嘴角都有了血迹。

俩人的高差相差无几,但气势毫无疑问,是俞忌言站上风:“我到目前为止,就动过两次手,真巧,两次都是对韦律师你。”

他忍了一夜,所有的怒气都爆发在了这一拳之中。

哪怕挥了这一拳,一想起许姿昨晚害怕至极的模样,他依旧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