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更改。

他就像是矗立在天地坛旁的那块晷表。

严谨.....无趣。

申时?初刻到?,该回府了。将将出午门,登上马车,随侍打前方急马奔来,

“家?主,出事了,那四房的二老爷在议事厅闹事呢。”

程明昱一愣。

这一日还是来了....也终于来了。

不做迟疑当即弃车骑马,往程府疾驰而去,来到?南府大门前,果见门槛内外人头攒攒,

众人见他翻身下?马,立即恭敬让出一条道,

“家?主好。”

“给家?主请安。”

晚辈纷纷见礼。

众人望着这位族长恍若高山仰止,无比敬畏,心想族长出面收拾闹剧来了。

然而,他们看到?的是程明昱越至程亦安跟前,将程明祐掀翻,对?着他没有丝毫迟疑地说,

“是我。”

这两?个字并不重,却足够清晰地传达到?在场每一人耳中。

现场鸦雀无声。

程亦安望着这道从天而降的背影,脑子?像是被塞入浆糊,几?乎已无法思考。

这道背影,她当然不会陌生。

如果说大晋朝廷有两?道脊梁,一道是陆栩生,一道便是堂伯父程明昱。

而此刻那个让程家?所有人敬畏如虎的堂伯父,矗在她跟前,告诉所有人,他是那个兼祧她母亲的男人。

怎么可?能?

谁都可?能,不可?能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