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愈发宠爱那贱人,前些日子你我都看见了那胡人,我去劝他反被他斥妇人短视…”她口中发苦,“今日我同他说绫儿夜里凶险,他也不大关心…幸而这件事我瞒下了,不然他不知又要如何说我的错处。”
庄婆子站她身后,指腹摁着她的额角,力道适中的揉着。
“夫人宽心些,眼下大姐儿的事情处理妥当才最重要。”
钱氏仍悬心胡人一事。
他们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眼下劝老爷早些把那胡人送出去才是要紧。
可听着庄婆子提及绫儿,她命人把关押起来的丫鬟传来。
在此期间,钱氏方得片刻安宁。
庄婆子留意着钱氏的脸色,见她闭目浅睡,门外脚步声逐渐靠近,她缓缓开口:
“奴婢还有一事要禀告夫人,昨儿个妙辛呈上的药渣,请大夫辨认过了,是避子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