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郡主养大的孩子,在母亲心里,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抬手擦去眼泪,“娘亲是同母亲一起长大的,几十年的情谊,母亲应知娘亲是什么样的性子…她连爹爹都不敢反抗,怎会…怎会做出这种事情!”乔樱儿暗暗咬了下牙槽,“这些都是我那混世的哥哥做出来的蠢事母亲,娘亲她是无辜的啊!还请母亲明察,不要因此伤了彼此之间的情谊!”

乔樱儿这话说的太急,乔母想要拦住已经迟了。

就见禾阳的视线已然沉下,语气仍作平和地问她:“听樱儿这么说来,是早就知道了你那哥哥的计算,又为何不早早告诉母亲?”

在禾阳郡主的询问下,乔樱儿脸色骤变。

她张了张唇:“樱儿…樱儿也是方才在……在门外听见母亲说的……哥哥的事情”

但已然晚了。

禾阳的目光渗着寒意,扫过跪在地上的母女,字字皆是失望:“我同情你所嫁非人、知女子立世不易,念着我们从小长大的情谊,不顾外头那些议论,把樱儿认作义女,更为你每每撑腰如今、你们母女就是这么算计于我的!”禾阳郡主素来心高气傲,她瞧不入眼的人,绝不会多看一眼,她放在心里的人,便会掏心地对她好,可她们倒好!直到如今,竟还要想着要骗过她!让郡主真正恼了怒:“绾黄,我认你是姐妹,结果你竟想和我共侍一夫!樱儿,自幼我教你礼义廉耻,却教出来你这副性子来!你们母女二人的心思”,她失望到了极致,指责声中透出恨意,“真叫我觉得龌龊!”

“母亲……”

乔樱儿面色煞白,难堪至极的落泪。

乔母已然懊悔,知道这次是彻底惹了禾阳生气,连忙改了口,极尽卑微的向她磕头,“是我……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但孩子们是无辜的……禾阳……你也是母亲、你也该懂母亲的心啊……我是糊涂了……却不敢对太傅生出一点心思啊!”

她甚至还要朝天起毒誓。

被禾阳打断。

事到如今……

事到如今……

她们还要继续骗她。

从前是她看错了的眼,可今日她却清醒的很!

禾阳的视线自上而下,如高高在上的主子,睥睨着脚下的蝼蚁,凉薄淡漠:“我有心给你留一分颜面,别逼我再说出难听的话来。”

禾阳她……她……知道了?

乔母恸哭的面容狠狠一颤,惊愕的睁大眼。

绝望的念头瞬间把人都吞噬了。

禾阳甚至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偏了头,看向站在门外不远处的赵非荀:“私下倒卖云秦药物者,按如今律法该如何处置?”

赵非荀背着手,眉目清冷,答道:“经陛下裁定,所有涉嫌云秦药物者,通通都押送至廷尉府,由廷尉一府量刑。乔大买入、使用云秦药,儿子这就派人押送出去。”

话音落下,被拖到门外几步远的乔大听了后,用力顶出了口中的破布,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娘救我啊!!我不想死啊妹妹救”

不等赵非荀目光锋利扫去,府卫抬手直接把人劈昏过去。

告罪后立刻拖了出去。

刚才乔大那几声哭喊声像是要把乔母的心都撕裂了,她冲上前去,死死抱住了抬脚要离开禾阳,涕泪纵横:“禾阳!娘娘!求求您高抬贵手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求求您!!”

“乔夫人还不快松手!”婢女吉量看出来娘娘从今往后彻底厌弃了乔家,自然不会像从前那样客气,蹲下身看似拉开乔母,实则手上使了毒劲,就一下就刺的乔母吃痛,立刻松开了。吉量不屑着问候了一句:“娘娘给夫人面子,夫人也要自爱才好!”

趁着吉量拉扯着乔母,乔樱儿又黏了上去,像是孩童一般,抱着禾阳的腿哭求,哭的肝肠寸断:“母亲…母亲……求您”

吉量心中厌极了这对没脸没皮的母女。

撒了手又要上去扯开小的,见娘娘亲自动了手。

禾阳略弯下些腰,拉开乔樱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