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猛地退了一步,立刻惊醒。

“谢无炽,你在?怎么不出声啊?”

时书掌心碰到了黏腻的液体。

寻着烛火看过去,一袭阴影坐在床头和柜子的死角处,谢无炽盘腿席地而坐,半闭着眼,唇瓣抿成一道凉薄的线,身姿依然十分的端正挺括,不过那头侧着,鼻梁让烛火染上了微凉的影子。

他一只手放在膝盖,另一只手抓着一把细而窄的刀片,垂落在地,血迹斑斑。

弯弯曲曲的血流,从他指尖泌出,已然结痂。

时书脑子里撞了一下,猛地俯下身:“谢无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