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楹联,要捎去南边一副吗?”

南边有谁,程既并未点明,只将话抛给谢声惟。

前番纠葛,终究在他们兄弟之间。他不欲多置喙,索性由得谢声惟自己去决定。

笔尖在空中略顿了顿,一滴稠墨猝不及防地落下,洇到纸面上。

这幅想来是不能用了。

谢声惟回过神,随手将纸揉成一团,丢去一旁,提笔又写了一副。

笔锋收势,又偏过头去看向程既,神色间带了些迟疑。

“便是这幅吗?”程既神色如常道,“那我明日叫星儿包好了,一并捎过去。”

“嗯。”谢声惟低低应了一声,低头复又落了笔,半晌未再开口。

心结日久,若要解也不在一时,程既由得他自行去忖度。过了片刻,又开口,着意地去逗他。

“相公慢着些写,我在旁边,替相公红袖添香。”

谢声惟住了笔,带些无奈地看向案边俯着的人。后者正捧了一盘红豆年糕,拈了块儿往口中送,吃得万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