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昨夜才同我欢*好过一场,今日便要弃我而去了吗?”

谢声惟只觉得舌头好似打了结,吐出一句话来都万分艰难,“怎,怎会……”

“今日还有要事,偷不得懒,李旭还在娘那里关着……”

程既才不管这些,只将头抵在他颈窝里一下下地蹭,瞧见那薄透的泛着红的耳垂,又凑上去衔着,用齿端细密地磨,感受着身下人不自觉的颤栗,偷偷地弯了唇角。

“春宵一刻值千金,相公不肯在床上多留一会儿,心里头还惦记着旁的人,可是嫌我伺候的相公不舒坦吗?”

谢声惟的耳垂早已红透了,手握在程既的腰间,却不敢使力,只得任由他在身上耍无赖,又被他口中那些没遮拦的浑话逗得血气直要冲到头顶上去。

“没有……”他磕磕巴巴地应道。

“没有什么?”程既假作听不懂,垂着眼,装出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来,“果真是没有将阿辞伺候舒坦么?”

“不是,”谢声惟又窘又急,只恨不得将这人的嘴堵上,好能得了片刻的安生。

“那是什么?”始作俑者不依不饶,硬要从他口中问出话来。

谢声惟将头侧过去,埋在程既项颈之间,自暴自弃地小声道,“没有不舒坦。”

“真的呀?”程既声音里带了不怀好意的笑,“那我再接再厉,往后叫相公更舒坦,好不好?”

谢声惟不愿顺了他的意,叫他拿捏在掌心里,强撑出气势来,嘴硬道,“昨夜……并不算欢*好。”

程既从他肩上将头抬起,凑过去同他蹭了蹭鼻尖,悄声道,“如何不算?”

谢声惟做出副严肃样子来,“都未有,未有夫妻之实,如何能算?”

“当真是读书读的多了,将锦绣的脑袋都读成一锅粥了,”程既抿着嘴笑,眼睛眨了眨,“相公昨夜那般快活,可不是应了个‘欢’字,又夸我伺候的舒坦,便是个‘好’字。”

“这‘欢’和‘好’一并都有了,昨夜自然算是你我欢*好一场了,我哪里又说错了呢?”

谢声惟只将眼瞪的圆圆的,显然是被这一番说辞惊着,在脑海中搜刮了半日,竟也找不出话去回他。

程既将人逗弄一番,瞧着谢声惟的模样,心头愉快得很,凑上去在人唇角亲了一口,便松开手,赤着脚跳下了床,朝着房门走去。

方才还能听见星儿在外头叩门,这会子倒是没了动静,也不知是不是等不着人,先去小厨房了。

程既一边走,一边回头,瞧着犹在榻上坐着的,失魂落魄的谢小少爷,玩心又起,忍不住便逗着人道,“阿辞怎地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