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颊上养出的薄薄的一层肉早已不见了踪影。
大约是梦中还能感到疼痛,他睡得并不安适,眉头紧紧地皱起来,挤出很明显的沟壑。
程既在一旁看着,过一会儿便伸出手去,轻轻地一下一下替他抚平。
他抿着唇,动作十分认真,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程既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感到迷茫过。
到底要做些什么,才能将这个人留得更久一点?
室外传来很轻的叩门声,大约是星儿又有什么事。
程既在谢声惟额上点了点,很轻地同他说了一句,“乖乖睡。”接着便出了内室。
“怎么了?”他朝星儿道。
星儿道,“方才守门小厮来了一趟,说药堂的伙计候在府外头,似乎是有事要禀告夫人。”
“婢子问了两句,那小厮也说不清楚何事,婢子不好拿主意,只得来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