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他付出,也不要他帮助。

就这样。

就如同两条平行线,这辈子往下走。

永不相交。

梁朝肃脸还是沉的,眼神却收敛,“他威胁我,如果再逼你,就同归于尽。”

连城盯着他看几秒,觉得这话说的巧妙。

是逼她,沈黎川会跟他同归于尽。

还是她同归于尽。

她猜测是后一点,沈黎川不会说出前一点这种偏激的话。

“算不得同归于尽,顶多以卵击石。”

她索性也回巧妙,没有主语,全凭他理解。

梁朝肃顿几秒,轮廓柔和下来,拍车门,“上车,别叫我请你。”

连城不相信他,不愿挪步,绞尽脑汁编理由。

男人眼神又开始危险时,白瑛气喘吁吁跑过来,“你手机静音啊,我电话打到运营商都要骂我死舔狗了,你怎么就不看一下。”

连城扶住她,往车尾走,“太专心了,没注意。”

她一把掀开后备箱,白瑛立即拎行李。

配合无间,走的迅速。

梁朝肃竟也没拦,连城察觉背后视线一直盯着,说不上冷厉,却别有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连城心中大呼庆幸。

第154章

这狗,刚才果然准备带她去医院检查。

梁朝肃目送白瑛的奔驰尾灯,消失在出口,眼底化出的笑意,才泯灭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无限讥讽与凉薄。

他给梁父去电话,“我让张安去城西酒窖取了四瓶珍藏,今晚您可以与沈伯父一醉方休,母亲那里我替您挡。”

梁父笑,“条件呢?”

“绑死沈家。”

梁父一点就透,“你指菲菲的婚事?”

“提到这个月底,免得她肚子大了,穿婚纱不好看。”

梁父不接受这个理由,“你从不关注女人衣着,我要听实话。”

梁朝肃发动车,引擎咆哮声中,他轻笑,“我觉得肚子大,穿婚纱危险,这是实话。当然,不排除我想带顾星渊动一动,这酒您喝吗?”

梁父不知在想什么,有些沉吟。

梁朝肃拐出地下车库,“你要不喝,我叫张安回来了。”

梁父,“不用麻烦,小事一桩,合作愉快。”

梁朝肃挂断电话。

绿灯亮起,车辆驶进十字路口,夕阳的金光透过路旁摩天大厦,交辉在此处,透过车窗,照清他嘴角嘲弄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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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连城起床洗漱时,发现出血量再次减小。

她轻抚小腹,那种涩木的钝胀感几乎消失。

心下顿缓,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女人面上带笑,快要生锈的眼睛有润光。

等到早餐时,梁文菲比她更愉悦,兴奋不已。

“我婚期一下子提前这么多,只剩二十多天了,婚纱钻戒,还有宾客这些都要加快进程,忙的过来吗?”

连城疑惑顿住。

梁文菲继续,“而且黎川这期间,还要飞到非洲处理那边的事,到时候婚礼排练,他都不能在场。”

连城这次明白了,这是沈黎川和梁文菲原定年后的婚礼,提前到月底。

梁朝肃坐在斜对面,撩眼皮,瞟连城,见她筷子一顿后,闷头继续吃饭。

外面天光大亮,餐桌灯火通明,她侧脸淹没在光里,白皙润洁,秀丽小巧,并不紧绷,也没有伤怀。

更没有悲愤,懊丧,一副过去式风雨不惊的模样。

“朝肃?”梁家加大声音,“朝肃,你在想什么,菲菲叫你好几声了。”

“有事?”男人声音意外的柔和。

梁文菲感受到了,愈发快乐,“哥哥,是不是舍不得我?可我马上二十三了,就是正当结婚的年龄。不过我以后经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