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多,日积月累,让他不由得趁此轻松氛围一吐为快。

陈柔闻言,露出难为情的神色。其实,她对此何尝没有感觉,也试着提过分床,可陈康充耳不闻,要么扮可怜,要么装没听见,除了原则性问题,陈柔总是顺着他的,又想他还小,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他对她有些依恋也属正常。

她轻轻放下相机,迟疑道:“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小康现在还小……”

“不小了,今年九月就读三年级了,你出去问问,谁家三年级的男孩子,还跟姐姐睡一个屋的?”

这话可谓直接,刚一说完,陈柔脸色爆红。陈柔一直以母亲的心理对待陈康,无论他长到多大,在她眼中,都是需要保护的孩子,谁知看在别人眼里,却是严重的不正常。她是第一次当母亲,把陈康这个儿子,从一团红通通的肉一手带到这么大,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她没有别的可供参考的范本,只能自己摸索着养育陈康,竭尽所能地供养,最大限度地顺从,一个合格母亲该做的她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谁知却无意中助长了陈康对她非正常的依恋。

在难过、自责兼忧虑的驱使下,陈柔点点头,说等陈康回来就跟他商量。

许进博释然一笑,正要说些夸奖陈康的场面话,不料大门突然猛烈震动起来,显然是有人踹门。

陈康手脚并用,一边砸门一边大喊:“开门!”仍旧是清脆的童音,可嗓音里却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哭腔,余下皆是愤怒。

陈柔心一揪,不知刚才的话都被陈康听了去,还以为谁欺负了他,赶忙小跑着把门打开。

门开到一半,未及陈柔询问,133公分高的陈康一阵旋风似地刮到许进博面前,举起愤怒的拳头,胡乱地朝他腹部、大腿击打,边打边骂,喘着粗气,活像一头被激红了眼的小公牛。

“死癫子,你去死,你去死!”

“活该你得病,活该你病治不好,你今晚就要死!”

“死癫子,神经病,臭疯子,啊啊啊,我打死你!”

陈康口不择言,用他这个年龄段所掌握的最恶毒的字眼和句式,语无伦次地骂着,诅咒着,使尽吃奶的力气,恨不能用一双稚嫩的拳头,让许进博原地消失。

听得许进博额角青筋隆起,相比精神受辱,身体上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他双目圆睁,狠狠瞪着许进博,忍无可忍地要揪住他的领子,好好教训他一顿,甚至想叫他滚出他的房子。

陈柔见势不妙,赶在许进博动作之前一把推开陈康。

陈康没有防备陈柔会推他,当着许进博的面摔了个屁股墩,既感到丢脸又倍觉伤心,陈柔却还嫌不够,朝他吼:“谁教你说那些的?跟哥哥道歉!”

陈康哭得两眼通红,浑身不住打颤,却仍不忘顶嘴:“凭什么要我道歉?我不道!不道!他不是我哥哥!我没有哥哥!呜呜呜……”

他揉着眼睛,视野模糊中,陈柔和许进博并肩站在一处,好似一对夫妻,无奈地看着哭闹的孩子。这个画面令他悲愤欲绝,爬起身冲出门去。

小康苦哇,刚在学校受了委屈,回家只想窝在姐姐&妈妈温暖的怀抱求安慰,结果听到许进博这个心机的废物点心撺掇陈柔和他分房,不爆炸才怪捏

0033 斗殴

陈康跑了,陈柔欲追,被许进博拉住:“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会,一个小孩子,又没别的地方可去,顶多在小区里转转,不会有事的。别以为小孩子不懂事,你表现得越紧张,他就越觉得可以拿捏你,以后越不好管。”

什么拿捏、不好管的,陈柔听不懂,她从不觉得陈康在故意拿捏她,也不想管制陈康,她只害怕陈康被坏人盯上,或处于情绪冲动中发生意外……各种可怕的后果在她的脑中搅作一团,她眼前一黑,强撑着用力甩开许进博的手,对他道:“我替小康跟你说声对不起,他年纪小,脾气又臭,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说完便追了出去。

许进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