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匆忙洗漱完,点着台灯继续学,一直到月上中天。寝室此起彼伏的鼾声,蚊子振翅的嗡嗡声,楼下草坪里偶然发出一串响亮的虫鸣……他在枯燥的背景音和知识点的双重攻击下昏昏欲睡,想到陈柔,立刻精神百倍。

腊月燕城呵气成冰,他打着手电躲在被窝看书,温暖的被窝侵蚀着人的意志,他爬下床,穿上外套,走到阳台,凛冽的寒冷让睡意一扫而空,他默背着核心知识点,偶尔抬头,望望结满冰花的窗户外,一轮明月高悬,而同样的清辉,也洒在三十公里外另一扇简陋的窗户上,窗户里睡着他的心上人。

大二下学期,陈康在柳朝年的指导下,赚得第一桶金,立刻将陈柔接出破旧合租房,给她在美容店附近租了套两室一厅的公寓,一个做卧室,一个做衣帽间。

陈柔说:“我哪有那么多衣服?”

陈康挑眉:“当然是我给你买咯。”

“我不要。”

“不准不要,否则我赚钱有什么意义?”

从家具店定制了成套衣柜送来,正指挥工人搬运时,他的电话响了,陈柔把外套兜里的手机套出来,无意瞟了眼,见是“张总”,以为是工作电话,便急急跑出来递给陈康。

陈康接过一看,微微一笑,说他去阳台接个电话,走到阳台,不忘反手带上门,从外面锁上。

陈柔对他一千一万个信任,怎会料到,自己的爱人站在阳光里,一边朝她和煦地微笑,一边举着手机柔声哄着另一个女人呢?

廖君婷问陈康在哪里,她家水龙头坏了,一直流水,十万火急,喊他帮忙修。

陈康谎称江大来了朋友,他要招待,一时离不开,如果实在着急,不妨先找物业。

“物业是我男朋友还是你是我男朋友?”

陈康险些破功,好在忍住了,好一番哄劝,他答应晚上七点前一定赶过去,廖君婷才勉强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衣帽间被三个工人布置得像模像样了,陈康给他们散了烟,说了些客气话,将他们送走。

一关上门,陈康就开始闷头脱衣服,用一对简直要泛绿光的眼睛盯着陈柔。

他这个眼神,陈柔再熟悉不过,天哪,才下午三点,他就想……

摇摇头,转身欲跑,被陈康一把抄起。

“你还想跑到哪里去?嗯?”故意用高挺的鼻梁拱着她的胸怀,痒得陈柔直躲,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随着她的衣裙被逐渐剥落,陈康的眸光渐深。

他伸出修长手指,轻轻挑起内衣的肩带,低笑:“阿柔这是穿的什么?”

那些搬家的工人绝不会想到,上衫下裙、风格温婉保守的女主人,居然会在里面穿成套的透明蕾丝内衣,长裙外露出一截白色丝袜,看似纯洁,掀开后才发现是吊带款,从大腿中间一根极细的带子,勒着白皙浑圆的腿部软脂,极具诱惑。

陈柔脸“唰”的红了。

陈康忙学习,忙工作,二人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她也很想他,这是给他的惊喜,本想入夜开了床头灯给他看,没想到他现在就忍不住了。

房间里光线十分充足,将白色透明蕾丝布料上每一处细节照得清清楚楚,包括其下的雪嫩的肌肤、嫣红小巧的乳果和一小簇已然半湿的耻毛,陈柔被陈康高高制住双手,按在头顶,膝盖被大大地打开,春日午后明晃晃的天光,让她这副性感诱人的模样无所遁形。

“阿柔是穿给我看的吗?”

“嗯?是不是?”

“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