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舀粪水!那个催吐快。”阿提提母亲有生活经验,急忙提建议。
“来不及了。”阿提提在城里生活了几年,比别人要机灵些,“马上送卫生院。”
阿提提一家用门板架着木苏母亲,就往外面走。
木苏看到母亲被抬走了,父亲把那个农药瓶子给扔到院中,跑过去看了看,发现里面还有小半瓶,仰头就灌了下去。
木苏父亲这时转过头,正看到儿子也在喝农药,目眦欲裂:“我的木苏!?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木苏父亲奔跑回来,一把将农药瓶子从木苏嘴里拽了出来,用力将儿子抱在怀里:“我以后不去帮别的女人干活了,好不好?不要这样惩罚我,不要这样惩罚我。胡大啊,求你开开恩吧。”
木苏打了个饱嗝,满意至极。
虽然一瓶可乐被母亲喝下去一大半,好歹他也喝上几口。
院外的人正手忙脚乱的送木苏母亲上毛驴车,听到木苏也喝农药了,急忙又转过来,将木苏也一起抱上毛驴车。
阿提提母亲用责怪的目光瞪着木苏父亲:“外面的女人再好,能有自已的老婆好?外面的女人能给你生儿子生女儿?能替你照顾老人做家务吗?现在连你儿子也唾弃你,宁可喝农药也不要再和你生活在一起。你仔细想想吧!”
木苏父亲坐在毛驴车上,垂头不语,泪水长流。
一瞬间就家破人亡,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到了医院,在毛驴车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木苏发现自已进了抢救室,头顶灯光照眼。
“你们做什么?做什么?”看到有人拿着一个大黑管子怼他的嘴,木苏吓坏了,“放开我,阿帕,阿帕!达达救我,救我。”
“全力抢救!”一个年老的医生见到木苏在挣扎,快速下了医嘱,“摁住他手脚。”
“放开我,放开……唔……”木苏嘴里被塞了黑管子,洗胃的生理盐水冲进去。
混蛋!我不就是喝了一点可乐吗?你们给我灌的是什么?是什么?
呜呜呜,阿提提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敢偷你的东西了。
我改,我改!我以后不偷别人东西了。
木苏泪流满面。
两辆平车一前一后从抢救室里推出来,木苏父亲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老婆,老婆,木苏?”
“我知道错了!我这辈子除了你,再也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了。你不要离开我,我最爱的是你啊。”木苏父亲抓着妻子的手,哭得涕泪横流。
“……可乐……”木苏渐渐的睡着了,梦里还在做梦喝可乐。
木苏父亲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将耳朵贴过来:“儿子,你在说什么?”
“可乐!”木苏继续说梦话,念叨可乐。
“可乐?”木苏父亲听到这个词,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可乐?你阿帕都快没命了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在病床上躺着,我一定大耳刮子抽你!你乐什么乐?”
“你敢打我儿子,我就和你没完。”木苏母亲见到儿子为自已出气,追随自已喝农药,把儿子划归自已战线里。
“我不敢,我不打!”木苏父亲讨好地看着妻子,“老婆,你好点了没?”
木苏母亲哼了一声:“大夫医术高超,我觉得除了有点虚弱,没别的问题。”
“等回头,我给医院送头牛!”木苏父亲继续讨好妻子。
“牛是我辛苦喂出来的。”木苏母亲瞪了木苏父亲一眼。
“那送头羊。”木苏父亲拉着妻子的手,“医生毕竟救了你们母子俩的性命啊。”
“好吧!”木苏母亲答应了,转过头看着在旁边病床上呼呼大睡的儿子,眼中全是爱怜,“木苏,我的巴拉姆。”
“你一定是胡大送给我的宝贝!”木苏母亲眼眸里全是温柔。
中午的时候,木苏父亲赶着毛驴车把母子俩人和阿提提一家从卫生院接了出来。
村民们低声议论:“木苏是个好孩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