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

穆余泡在水里,疲惫地闭上眼。

此时脑子里想的是有权势真好,很轻易地就让一个人永远闭上了嘴。

只是她在发抖,在害怕,一时间也分不清是在怕哪件事。

浴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她刚睁开眼,就被气盛的付廷森一把掐住了脸。

付廷森压着声音说:

“你疯了不成,贺苌在付家做了十几年,你把她杀了。”

穆余昂着头:“她知道了我们的事。”

“所以呢。”他很生气,“要哪天你姐姐也知道了,你是不是也要杀了她?”

穆余眼里一痛,依旧强硬道:“那怎么行,你会心疼。一个仆人你都过意不去,我要杀了陪了你六七年的妻,你是不是也要举着刀来杀我。”

她憋红了一张脸,水下的身子纤薄,倔犟又脆弱。

他大抵能理解她为何要这么做,那些人的出现将她好不容易垒起来的自尊碾碎,她太需要用一些事来证明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任人鱼肉的羔羊。

付廷森还是心疼她的,试着将她拉回正途,松开手告诉她不能这样随便杀人,问她知道错了没有。

她摇摇头:“我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