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夕想,这不是你在猖狂吗?还猖狂到她家了,这要服软,岂不是太软骨头?
爹刚离京,这就有人敢上门来找不痛快了?
沈元夕刚把腰杆子鼓直眼瞪起来,还未开口,就见对方抬起头,惊喜地尖叫一声。
那声尖叫转了数个弯儿,好似上不来气,听着就莫名心烦。
“三殿下。”娇贵郡主慌张举起手中的金镜筒看过去,声音就像被人猛地掐了下腰,一嗓子嗷出来的三殿下,把沈元夕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别人还没如何,她先红了耳朵。
三殿下站在高墙上,见沈元夕抬头看他,才飘下来,手摊开,是刚刚还在娇贵郡主手里的金镜筒。
“这就是我说的,千里远望镜。”三殿下与沈元夕说道。
沈元夕一怔:“诶?就长这个样子吗?《奇物鉴》中说它是梧桐木做的……”
“一样的骨架,不同的工艺。”三殿下说完,手指捏着这只金镜筒的手杆转了转,对郭城郡主身旁的一位姆嬷说道,“把她带回去,顺便告诉萧明启,儿女蠢就关起门多下功夫教导,不要出来丢祖宗的脸面。”
郭城郡主娇羞跺脚:“三殿……”
三个字还没吐完整,她人就不见了,再一眨眼,三殿下还在原地站着,垂眸调整着衣袖,头也不抬道:“愣什么,放回车里了,带着她速速离京。”
嬷嬷道:“可康宁公主有诏……”
三殿下叹气,转身不见,过了会儿,扔过来一纸龙飞凤舞的“诏书”,指名道姓齐王萧明启,看好你女儿,五十年内不得入京,奉诏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