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终于打好了火,车轮滚动。
“不许走!!夏知我不许你走”男人对着保姆车红着眼咆哮:“你他妈敢走一个试试!!”
戚忘风的声音极度狠戾起来:“夏知,我警告你,最好现在就下车,不然我他妈的一定会让你后悔!!!”
他的声音透着一种不死不休的狠绝,司机又停下来不敢动了。
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把车开走。”
司机望过去,中年男人撑着一把伞,眼神也很冷,“我倒要看看,为了个男人,他还能给我玩出什么花来把他摁下去,跪着是丢谁家的人呢!!”
戚忘风的腿被保镖一踢,整个人趴在了一片被雨水浸湿的肮脏泥泞中,衣服被彻底弄脏。
司机松了口气,把车开走了。
按着戚忘风的保镖们见车走了,微微放松,然而下一刻
在他手下的男人如同脱笼的野兽,猛然从他们的压制下窜了出去!!!
司机正开着,想着车门去哪里修,冷不丁横过来一只小麦色的手,这手修长却沾满了血,手腕上还挂着已然扭曲变形,被撕烂的金属手铐,而他的手腕已被勒出了鲜艳可怖,深可见骨的血痕,大片大片的鲜血汹涌而出,染红了一片泥泞的衣角司机顺着手,看到了扒在车上的男人。
剧烈的刹车声响起,保姆车在冲到路边花坛前险而又险的停下了,随之而来,是系着安全带的司机被生生从座位上扯下来,整个人飞了出去!
一百六十斤的司机摔在了泥泞的雨中,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坐在后座的少年他穿着黑色雨衣,帽子拉低,戴着口罩,抖成筛糠。
他根本不敢看这个神情可怕的男人他低着头,只看到眼前伸出来一只手,这只手小麦色,手腕上垂着摇晃的,浸透血液的金属手铐,他连指尖都在滴血,在地上迸出鲜艳而刺目的血花,空气中满是浓郁可怖的潮湿血腥气。
明明这样可怕,他的声音却泛着一种诡异的,令人悚然的温情。
“小蝴蝶……”
他温柔的说:“跟我回家,你想要什么,我们慢慢商量,好不好?”
少年别说回话了,根本一动不敢动。
戚忘风不耐烦了,带血的手猛然扯下了少年的帽子,“夏知,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你答应我什么”
然而头套摘下来的一瞬间,戚忘风的脸色凝住了。
帽子下的人。
不是夏知。
是个与夏知足足有八分像的少年,此时怯懦的哭着,显然是吓到了。
是替身。
*
机场。
顾雪纯坐在椅子上休息,周围哥哥派过来看着她的人,鹤灵帮她拉着行李箱,有个男人在帮她取登机牌。
顾雪纯戴着口罩,穿了一件白色露肩纱质短袖,和棕色宽腰带的浅蓝色阔腿裤,踩着一双黑色绑带高跟鞋,黑发简单用夹子抓高,挎着个ck小背包,手腕上戴着Richard mille,她皮肤白,个子又高挑,这么一穿,显得清纯又爽利。
顾雪纯看了看时间,忽然捂住肚子:“哎……肚子有点疼……我得去趟厕所……”
保镖皱眉,有点为难,“小姐……”
“小姐说肚子疼!”
鹤灵眉头一皱,咄咄逼人起来,“怎么,小姐连厕所都不能去吗?”
“……当然不是。”
顾雪纯把手机递给鹤灵,“帮我拿着……”
她去了厕所。
保镖在厕所门口守着,没一会儿,一个扫撒的阿姨身形佝偻,戴着口罩和帽子,粗线手套,,推着清洁车,长裤长袖,走了出来,好像是打扫卫生的。
保镖看了一眼,移开了视线。
……
顾雪纯上了清洁电梯,等到了地下车库,立刻上了早就在那准备好的车。
少女脚下一踩油门,低调的桑塔纳窜出了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