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给过夏知,太多,太多太多机会了。
他从来没有给过谁那么多的机会,他亲爹都没有。
他总是对夏知一次又一次的满怀期许,但永远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应。
他对夏知,是真的……
失望透顶。
“我们的婚期定在了月底。”白弯弯说,“你要不要来参加呀。”
夏知刚想说话,戚忘风却睨了少年一眼,冷笑一声:“请这种背弃信义的人,你倒也不嫌晦气。”
“……”
“诶,什么事儿过不去啊。相信他也知道错了,你也就别咄咄逼人了。”白弯弯打着圆场,说,“喝点酒,一笑泯恩仇吧,以后都是朋友。”
她笑意盈盈,亲昵的给戚忘风和夏知都倒了酒:“阿戚,你得给我这个面子吧。”
戚忘风啧了一声,一饮而尽。
随后,他目光不善的瞧着没有动弹的夏知。
夏知有些犹豫,他不能喝酒。
但被戚忘风冷冰冰的眼神注视着,夏知知道,这酒不喝,这事儿没法善了。
是刁难。
夏知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了。
好在不是什么辛辣的白酒,白弯弯点的是酒精度不高的果酒,所以夏知还能受得住。
但受得住不代表好受,酒意一上来,夏知的脸还是慢慢红了,白玉一样的面容晕染开桃花一般的艳色,眼睛不自觉沾了潋滟的水光,他张嘴微微喘着气。红唇染着水珠,虽然他自己毫无意识,但举手投足,已然媚态横生。
白弯弯一抬眼瞧见,竟也有些呆住了。
戚忘风目光鹰隼似的钉在了少年身上,喉结微微滚动,他想起前几晚,少年睡在床上,软嫩的身体毫无防备的朝着他敞开,任他为所欲为,玉似的皮肤一掐就是几道桃花似的淤痕,疼了就哭,眼尾红红的,像白池里跃动的一尾红鲤,哭得声音也很好听……
操,骚 货。
少年似乎察觉了什么,有些茫然的望过来。
戚忘风换了个姿势,挡住了翘起的东西,移开了视线。
白弯弯一锤定音:“好啦,喝了这杯酒,以前的是是非非就不要太在意啦,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酒足饭饱,白弯弯去了一趟洗手间,餐桌上就只剩下夏知和戚忘风两人。
夏知又开始局促尴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过两个月没见,他却觉得戚忘风变了很多。
变在哪里,又说不上来,但举手投足,就是有种让夏知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戚忘风不说话也懒得看他,一只手玩着茶盏,视线落在窗外,一声不吭。
夏知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半晌,他说:“你……”
夏知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没告诉白弯弯……吗。”
戚忘风捏着那个杯子的手蓦的一顿。
“告诉她什么?”
戚忘风掀起眼皮:“告诉她我们睡过?”
夏知的脸陡然白了。
戚忘风轻轻啧了一声:“跟男人谈恋爱、上床……要是被人知道了。”
“我还怎么跟女的谈恋爱啊。”
“毕竟同性恋那么恶心。”
“哪有异性恋正常又吃香啊。”
夏知攥紧了手,指骨微微青白。
“怎么?”戚忘风说:“生气了?”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戚忘风轻蔑说:“不是你先把我变成同性恋,又让我‘回归人生正轨,结婚生子,正常的过一辈子’的吗?”
“要是被那个女人知道我跟男人睡过,那多丢人啊。”
“背着这种人生污点……”戚忘风盯着夏知,仿佛要把夏知的灵魂盯出洞来,他一字一句,阴阳怪气,“我还怎么如你所愿,正常的过一辈子啊。”
“你要和她结婚……那是你的未婚妻……”
什么叫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