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定的这日子不太吉利
“这日子可以不改。”大师说:“请帖却最好要提前一日发。”
戚忘风不接电话,这婚礼日期确实不太好改动,可这请帖却在日期定下来之后就已经早早写好了,早发一天晚发一天的,倒也没什么所谓。
戚父泥腿子出身,骨子里还是有些传统的,虽然戚忘风是跟个男人结婚,但说到底也是儿子的大日子。
戚峻说:“那就先把请帖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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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不在意,戚忘风还是喝了个酩酊大醉,第二天被八九点的阳光照醒。
他浑身冰冷,有些头痛,在办公室睡了一晚,滋味着实难受,尤其是酒一醒,少年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又汹涌的填进了脑海,让他心底遏制不住的生出冰冰冷冷的难过。
这种难过,比身体的不适更鲜明,也更寒冷。
他既然爱夏知,便没有办法不去在意他的冷言冷语。
于是戚忘风设身处地,又恍惚懂得,夏知从来不太在乎他言语羞辱,大抵因为少年的愤怒浮于表面,实际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他对夏知尖酸刻薄的评价,从来都是风一样左耳入右耳出,可能会吹起一时的愤慨,却根本入不了少年磐石般的心脏。
关系亲近的刻薄之语才伤人。
戚忘风从不会在意他人的诅咒和报复,无关紧要之人的无能狂怒,从不被他放在心上。
可夏知刻薄尖锐的几句话,却像被烧红的金刚石刀,轻松扎透了他铁铸的心肠。
他不得不颓然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