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州长的竭力保释下,很多指控宴无微是K的“切实”证据都开始存疑。
“我们不应该污蔑任何一个无辜者。”洲长在做公开演讲时,情绪激昂:“尤其是污蔑一位医术高超,与死神日夜搏斗的英勇战士!我不相信这样敬仰生命,日夜奋斗于生死一线的人,会做出K那样轻视生命的变态行径!”
金发青年就在洲长身后,眼瞳含泪,眼尾发红,嗓音哽咽,楚楚可怜:“我真的是无辜的。”
他抽泣着说:“我真的没有杀过人……”
他长得极其美貌,又这样声情并茂,这样真情实感天哪,一个被冤枉的,救死扶伤的无辜美貌医生!!
宴无微的脸,在最大程度上激起了群众的同情。
“现在宴先生每天都在教堂做礼拜。”洲长沉痛的说:“为因k死去的无辜人们祈福。”
“我不知道是谁整理了这些荒谬的’证据’,一定要执意污蔑他。”洲长说:“为每一个被污蔑的人洗刷冤屈,也是一个洲长应尽的责任!”
“只要我在职一天,便会竭尽全力去证明医生的清白!”
宴无微抬起头,在茫茫人海中,瞧到了面无表情的高颂寒。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他对高颂寒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
高颂寒面容冷漠。
他的视线只落在了宴无微的手腕上。
挂着十字架的手链下,是监控手环每一个未曾被“洗刷冤屈”,却又被保释放出的罪犯手腕上,都会拥有的标志。
不管宴无微是亟待洗刷冤屈的无辜医生,还是证据确凿的肮脏杀人犯,有他高颂寒在这里,无论宴无微是谁,他这辈子,都别想离开美国一步。
洲长想保宴无微,因为只有宴无微能吊他的命,洲长如果因为意外死了,宴无微就要重新回到他应该呆的老鼠笼子里。
不过,宴无微想杀人有一套,想保谁的时候,自然也是密不透风,令人毫无办法。
在青年几次将洲长从暗杀的囹圄中轻松解救后,洲长对宴无微的恐惧,也渐渐变成了依赖。
在吊桥效应反复作用下,洲长渐渐也变成了青年手中听话的提线木偶之一。
并且因为高颂寒暗中派人刺杀,被宴无微搜集到了似真还假的证据,稍微润色润色,在洲长气头上优哉游哉的摆上了他的办公桌。
洲长火冒三丈,矛头当即指向了UA集团。
只不过ua集团经营军火,不好擅动,但一些项目政府不松口,终归有些不好行走。
……
关于宴无微和高颂寒程序正义下的明争暗斗暂且不提。
而洲长的激情演讲自然让宴无微出了名,纽约上层谁都知道洲长手下有一位背负了k的罪名,替代k入狱,亟待洗刷冤屈的无辜医生。
宴无微很自然的拿起一杯香槟,走到高颂寒身边,朝他举杯:“cheer~”
高颂寒冷淡的看他一眼他知道宴无微在庆祝什么,昨天UA集团与政府的一项合作告吹了,原因自然是曾经买过UA武器的某位洲长在内部散布了一些不好的谣言。
但这对Ua来说都是小问题毕竟ua集团面向的客户,不单单只有美国政府。
最近最让他心烦的,是收到的来自公海尽头的那封电子婚礼邀请函。
也是如今,令他站在这里,主动见宴无微的根本原因。
但是他如果擅自回国,宴无微便不再可控有他在美国,以防被他拿捏住把他踹回老鼠笼子的把柄,宴无微并不敢轻易杀人,并且,宴无微也绝不可能偷渡回中国,给夏知造成威胁和伤害。
从他从中国回美国开始,他和宴无微的争斗就从未停止,但现在,显然不得不暂时休战。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嫁给别的男人。
“我收到了一封邀请函。”
高颂寒言简意赅,“我需要你的帮助。”
宴无微笑了,“哟……”
高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