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寒先问了他几个问题,夏知上课本来就没怎么听,自然回答的磕磕绊绊。
高颂寒知道他是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坏了,课估计是一点都没听。
他心里多少有些啼笑皆非,又有些说不出的涩然,便也没再动他,只耐心给他讲着重点。
夏知盯着课本,看着上面墨印着蝌蚪似的铅字,而男人冷白的手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母,用英文讲述美国历史变动的时候,用的依然是熟悉优雅的伦敦腔,他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但是没用。
他们靠得那样近,夏知不是木头,他感觉得到他靠近的呼吸,毛衣与衬衫在暗影中暧昧的摩挲,以及对方每说出一个单词,胸腔微微的震动。
他们曾经一日日如此耳鬓厮磨。
年轻漂亮的身体被迫裹缠着黏腻的爱欲,一日一日挣扎求生却永远不得解脱。如今逃到现在,也不过周而复始。他无力抵抗,能用的手段,不过一个拖字诀。
夏知强行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
他知道高颂寒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他这样的诡计打发。
他们是披着人类皮囊的强盗和野兽,如果他不主动付出点什么安抚他们,他们就会露出狰狞的面目,毫无犹豫的张开血迹斑斑的利齿,流着涎水,自己来他身上拿。
猎物在饿坏了肚子的怪物身下再怎么哭叫哀嚎求饶,都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