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今天要加班呢。”妮娜快乐的说:“好像有什么活要安排,不过会给一笔很丰厚的小费!”
……
夏知想着想着,也许是想到了阳间的事儿,冰凉的身体倒是慢慢回暖了。
“夏哥?”
宴无微轻声叫他:“怎么了?看起来心神不宁的。”
夏知回过神来,看看宴无微:“没事……啊,被子盖了两层,还有暖气……你热不热?”
宴无微刚要说“我不热”的时候,夏知已经过来了。
少年的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脖颈,摸到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没等他说什么,夏知已经皱起了眉头:“热怎么不说。”
宴无微:“……”
宴无微其实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会怎么样他只喜欢寻刺激,只要能换来刺激,多少疼痛和难受,都没有关系。
当他对夏知说痛,说冷,说难受,很大程度上,他是因为想要夏知的同情,想要夏知的怜悯。
他知道只要他对夏知表现出伤痛,表现出难过,他就会得到得到同情和宽容,得到爱。
而并非因为他真的在痛,真的在冷,真的在难受。
宴无微从来不在乎这些如果在乎,他就不会从枪林弹雨中,如毒蛇般阴冷的活到现在。
但他显然不可以这样跟夏知讲。
于是他撒谎成自然的说:“因为是夏哥给我盖的两层被子呀。”
夏知就皱眉看着他,仿佛他说了点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智障话一样,以至于听得人都有点生气了:“你就是因为这个,这几天才一直盖这么厚?”
宴无微想,对于夏哥当夏哥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时候,他总能游刃有余的猜对他的心思。
但当夏知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时候,他就有点琢磨不透了。
不过,“正常人”本来就是捉摸不透的。
他很努力的想像个“正常人”,但也总是会露出一点破绽……好在夏哥笨笨的。
所谓【正常人】,于他而言,就像无法触碰的杯中世界……
宴无微正漫无目的的想着,就感觉身上一轻,第二层被子被少年抱了下来。
宴无微缓缓的眨了眨眼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这种明确的,【失去】的滋味,让他不太舒服,以至于他琥珀色瞳孔如同危险的响尾蛇一般收缩成了一点。
“我之前有说过的吧。”夏知把被子叠好,塞进了柜子里,一边关上柜子一边对宴无微说:“先学着好好对自己。”
他说完,发现宴无微在发呆,好似并没有听他讲话,于是他皱起眉头,“宴无微?”
宴无微缓慢的眨了眨眼,随后对夏知露出笑来:“啊……我记得。”
他乖巧的重复着:“我记得的。”
“所以,我为什么会给你盖两层被子呢。”夏知问。
宴无微:“因为……”
“因为你告诉我,你冷。”夏知说,“你觉得冷,觉得不好受了,所以我会关上窗,给你加被子,让你喝热水。”
夏知想了想,“同样,如果你热了,也要告诉我,我会开窗,会开冷气,会做一些……不让你那么热的事情。”
宴无微抱着他的猫爪保温杯,侧眼看夏知。
少年并不是在讲玩笑话,或者天真的话,他是在讲很认真的话。
这让宴无微有点出神。
……
“宴无微……”
“没人会爱你,你真可怜。”
女人死的时候,嘴角弯着冷笑。
宴无微把她丢进福尔马林的时候,一直在观察那个笑容。
他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感触,只知道那个笑容是冷的,很冷,是凛冬霜寒落下的大雪。
后来。
冰天雪地,女孩辛苦的拖着尸体,帮宴无微把从黑市买来的尸体扔进地下室。
两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