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偷藏了小瓦块在手心,一遍遍地去磨手腕上的绳索,以至手上伤痕累累,才终于把绳索磨断。
康宁顾不上自已,先解开福慧嘴上的绑带,福慧低声道:“三娘,听姐姐说。”
康宁一边解二娘的绳索,一边紧紧盯着外面,唯恐盗匪进来。
福慧说:“逃出去万幸,要逃不脱,也不可以命相搏,要什么都由他!金银珠玉不值一提,贞洁更算不得什么,要紧的是留下命,才能活着回去见娘啊!”
康宁不意姐姐说出这番话来,猛地抬头望她,福慧也深深望着她,康宁郑重点头。
后窗,一墙之隔,窥听的众人都看向范良翰。
范良翰眼睛红红地,低头走远了些。
柴安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范良翰一抬头,抹了眼泪:“这才是我娘子呢!真到了绝境,我也只要娘子活着就好了,不管被卖去何处,我还能把她找回来!”
“郦二娘是个有见识又有决断的妇人,不好左右的,还要吓唬她?”
范良翰忙道:“要的要的!娘子要听我的话,哪能遭这个罪!只有听话的娘子,才是世上最好的娘子呢!”
柴安叮嘱:“那你可要狠下心肠,如若中道反悔”
范良翰捧住他的手:“哥哥放心,绝无反悔之理!我起誓!”
“这话我听得耳朵生茧了,记住”
范良翰大义凛然:“打杀我也不说!”
破庙里,姐妹二人听见脚步声传来,康宁顺手拔下金簪拢在袖里,又将一切囫囵地恢复原状,瑟缩着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