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呀,堪堪逃过一劫!你张口做妾闭口祖坟,可不是讨打!老老实实地赔罪,你也惹不出她凶性来!”张景略说。
柴安走过去,捡起地上摔碎的冠梳,自言自语道:“是她了。”
“啊?”
柴安只是笑笑,对梁俊卿说:“如此张扬明艳的娘子,汴京城没有第二个。这一球,你挨得不算冤枉!”
这时春来跑来,向众人敷衍地行了个礼,说:“请郎君归还我家娘子的冠梳。”
柴安将冠梳递过去。康宁不知何时落在众人身后,掀起帘子一角望过来,漆黑的眼眸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柴安。
心有灵犀般,柴安下意识抬头望去,二人目光相触,康宁嘴角噙着薄笑,骄傲地轻哼一声,放下帽上轻纱,转身便走。
柴安不禁一怔。
郦娘子一上车,迫不及待地望向福慧,问:“那蹴鞠的郎君好气度,同先前那两个贼眉鼠眼的大不一样,婚配了不曾?”
“车轿入京时,可曾看到城东郊的园圃?”福慧笑道。
好德抢话:“ 见了,一个连着一个,一眼望不着边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