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

佳慧见她这么说，看了眼身边的何弘量，只笑着答应下来。

何弘量也答应。

众人的目光这才聚集在了她的肚子身上。

宋奶奶也开始问她身体的事情，说她现在是有些太瘦了，要多注意身体，有大才有小。

“我知道，其实我吃的真不少一点奶奶。”

唯独宋良骏脸色不很好看，沉默居多，偶有话题抛过来他才接。

禾霓在一旁微笑着，手指却紧紧揪着自己衣服扣子，扣子磕在手指腹上，像是要把手指顶穿。

待到吃饭的时候做的菜也特别关照她，程佳慧就坐在她身旁。

“我帮你，”

“不用程小姐……”

佳慧不顾她阻拦为她盛了一碗汤，又给宋奶奶和和她丈夫何弘量盛了汤。

她侧头问宋良骏，“良骏你要吗？”

宋良骏答，“不用。”

唯独没有宋良骏的。

程佳慧坐下了。

禾霓侧头去看她，一抬头却见到坐在她身边的何弘量在看她……

弘量的眼神，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良骏，微微笑，不知什么意味。

“禾霓，以后也不要叫我程小姐了。”

禾霓收回目光心里莫名放空，“嗳？”

只见佳慧侧头看向她，亲切道，“我跟弘量还有良骏我们是发小的朋友，先前你跟良骏婚礼我人在国外修学也没有回来参加，真是不好意思……”

“你不要这么说程小姐……”

“嗳，刚说了以后你就叫我佳慧！”

非常孩子气的模样，程佳慧她完全就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女子。

禾霓在众人的视线下感到自己十分僵硬，“佳慧，”

佳慧笑了笑。

“这孩子脸皮薄，以后你多带着她一起看看逛逛。”

“腼腆没什么不好的奶奶，”

“倒也不见得是好事，”宋奶奶淡声道，“得改。”

“有什么可‘改’？”宋良骏不依，为她出头。

“看你们，跟一群小孩儿一样。”

何弘量笑嘻嘻，转头将话题岔开了。

几个人的话题又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圈内。

禾霓垂着头。

“吃这个，对你身体好。”

程佳慧仿佛她的姐姐。

“你不用一直给她夹菜，你吃自己的。”

她的丈夫宋良骏也一直在照料她，他似乎很不愿意她接触佳慧，一直在排斥她。

“谢谢佳慧，你自己多吃些。”

“你脸红了？”

禾霓怔住。

“你也太可爱了……”

“你干什么，”何弘量说她，“你真是在外国待得久了你。”

“……”

他们的对话仿佛渐渐远离了她一般。

禾霓的脸红了，就像是扑到火上的飞蛾，火的光照在她脸上飘忽的红。

她的眼前有些模糊，她的听觉也有些模糊，甚至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耳边，女人，男人的声音……

佳慧，她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与她截然不同的，她的心是自由的。

禾霓怔了再怔，仿佛感觉到了肚子的一抹悸动，这一动，连带着她的血肉，神经，都跟着一动，她的手指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