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的阮福感受到了热源,迷迷糊糊的往他身上拱,他取了眼镜,放下手里的工作,钻进被窝里把人紧紧抱住,下巴搁在阮福毛茸茸的头顶上蹭了蹭,兴奋过了头,一时没顾得上自己两三天没剃的胡渣扎不扎人。

“唔……”

差一点又把这个小哭包弄醒了。

第二天清晨,伴随着鸟鸣的啜泣声传入他的耳里,他一下子就被惊醒,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怕自己的omega哭,别说是掉眼泪了,连啜泣一下他都想抓着阮福的手给自己来一巴掌。

不,算了,阮福的手白白嫩嫩的,像没长骨头一样软,连个茧都没有,哪儿能拿来打他的糙脸。

是他高攀了。

“怎么一起床就哭?跟老公讲好不好,嗯?”

他牵起因为紧张而攥着他的衣摆不放的小手,耐心的把小手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分开,然后在细软的掌心虔诚的刻下了一个吻。

“不要,呜……不要打阿福,阿福很听话的,老公不要打阿福,呜呜……”

小家伙以前从来没敢喊过自己老公,想来也是才起床脑子不清醒被自己带偏了,开口就是老公老公的喊,声音甜丝丝的,带着和阮福本人一样的软糯,就算是哭着喊也能把他的心脏喊得一颤一颤的。

可是他哪有打过阮福,那方面的……除外吧。

就算是上辈子,他也只是在那方面很粗暴而已,而且他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不会用那些折磨人的玩意儿,毕竟他本人已经够折磨人了,要是再加上那些,阮福这小身板哪能吃得消。

回想起那些桃色画面,他可耻的兴奋了。

“呜……老公……”

又是一声甜丝丝的老公,他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蜷缩在床头不敢靠近他的阮福。

“不怕了不怕了,不打你,也不碰你,阿福,我的乖阿福……真会惹人心疼。”

他试探着把手伸向阮福软乎乎毛茸茸的头顶,只轻轻摸了一下,便被阮福有些应激的侧身躲开。

手在半空中顿了顿,他有些心酸,却没有气馁。

都是他自己作的,他香香软软的小奶包是他自己作没的。

想起刚结婚那会儿,虽然他连新婚夜都没有去阮福的房间里,让人白白等了一晚,但是第二天一大早阮福也撑着黑眼圈和肿眼泡起来给他做了一桌子早餐,阮福手艺很好,每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

可是他当时呢,拿起门口的公文包便去了公司,连看都没看阮福一眼,自然不知道在他重重摔上门以后怔愣在餐桌旁的小宝贝又偷偷掉了好多眼泪。

接着就是一个星期的出差工作出差工作,仿佛只有这样的连轴转才可以让他暂时忘却心中的烦闷。

那时的他十分愧疚,觉得自己愧对了杜岑,虽然杜岑一直没有承认过和他的关系。

直到很久之后杜岑找上他,说要辞职,他乱了阵脚,根本没有细想过自己的公司自从杜岑和屈光力来后就一直大小问题不断,而杜岑选择在此时辞职,也只是看准了他会自乱阵脚而已。

那天他记得自己和景兰喝了很多,还记得阮福小小的一个蜷缩着沙发上等他回家,不知道已经这样睡了多久了,然后……

想到这里,他的头突然开始钝痛,大脑有些抗拒回想起那些糟糕却不争的事实。

那晚他标记了阮福,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恶劣的,粗暴的终身标记了连一个临时标记都没有接受过的阮福。

阮福的求偶期他也没有陪过一次,连抑制剂都没有给阮福买过,所以会造成从前阮福的生殖腔不可逆损伤,就算有了孩子,也没有命生下来。

还好,现在一切都不晚,虽然阮福因为强撑发情期生殖腔有些损伤,但他还没完全标记阮福,事情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这次他绝不重蹈覆辙。

“先穿袜子,宝贝,外面很冷,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好吗?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一直睡着,我很担心。”

说着他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