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上一次云莺在勤政殿内侍墨时,信誓旦旦自己的画技没有进步是墨砚的缘故。如今倘若没有进步, 总不能再把原因推到墨砚上去。赵崇嘴角微弯又恢复平静,视线自奏章上移开看向玉阶下的云莺:“爱妃怎么坐着不动?” 云莺抬眼对上赵崇的目光,当即重新垂下眼。 她脸不红心不跳答:“臣妾正在酝酿。” 赵崇一本正经说:“只是寻常练习而已,爱妃不必觉得有压力,快些开始才是正经。” 云莺:“……” 无可反驳,云莺认命挽袖开始研墨。 她实在打不起精神,麻木地重复研墨的动作。 少倾, 云莺蓦地心念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