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绵绵给他的备注也是哥哥。

霍还语发了句:买东西了吗?

可映入眼帘的不光是今天的聊天记录。

还有昨天。

昨天他们在回家的路上,一起趴着睡觉,吃过晚饭,霍绵绵回到房间还给霍还语发信息:“哥哥,你今天压的我脖子特别酸。”

霍还语:“谁让你睡在我身上不老实。”

霍绵绵:“亲了你一下而已,就不老实了……”

霍还语:“下次不要这样。”

霍绵绵:“假正经。”

9月25日。

霍绵绵:“哥哥今天周五,回不回来?回来的话我让妈妈烧好吃的。”

霍还语:“还有实验,不确定。”

霍绵绵:“哥哥是不是不想我……上周都没回来。”

“我都半个月没见你了。”

“好吧。”

“这么忙吗?”

“回来了要告诉我!”

“不回来也要说!”

“……我可以去找你的,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可以去外面住酒店……”

“哥哥!”

一连串的信息都是她在发。

看时间。

就是那晚霍还语回来的时间,他没有回信息,所以那天,霍绵绵的心情不好。

一块漆黑色的幕布渐渐被这些记录渲染成斑驳的,五颜六色的画,画上扭曲的描述着这对兄妹难以启齿,深藏在心底的秘事。

赤裸的事迹,通过这些隐晦又直白的文字,一一呈现了出来。

那天看到他们在车上手牵手睡觉。

在动物园亲吻。

在同一个房间共度一夜。

这些比文字清晰,又比文字模糊,两相交缠,刻在薛涎脑中。

他没有了半分睡意。

手指弯曲着,指腹触在屏幕上,瞳孔渐渐清明,心鼓如雷,跳的厉害。

看的越多,越是口干舌燥。

像是做亏心事那般,他成了躲在阴暗角落的偷窥者,可他偷窥的,也是一对不能正大光明牵手,亲吻,恋爱,甚至上床的兄妹,他们的行径,比他更恶劣。

难怪。

他每次听霍绵绵叫哥哥,都觉得身体某个地方在酥痒,澎湃。

聊天记录太多了。

停留在霍绵绵的一句,“哥哥,我想喝牛奶,帮我带一瓶回来。”

门被敲响。

薛涎掌腹蓄满了汗水。

耳畔是霍绵绵真切的话语声,比文字更加有穿透力,“薛涎哥,你点好了吗?”

她还要付款。

然后想去洗个澡。

门从里被拉开。

薛涎从容不迫地将手机还给她,眸光笔直的落在那张纯欲交杂的脸上,“点好了。”

很轻很淡的三个字。

却不知怎么,有些哑了。

霍绵绵只当他是刚睡醒,没清过嗓。

接过手机,当着他的面用指纹付了款,黏糊糊的嗓子很刺激人,像小猫似的,“待会你去拿一下,我洗个澡哦。”

她不是刻意要将尾音拖出来的。

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