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绵绵就应该什么都懂了。
他知道了。
毕竟刚才她叫的那样大声,高潮时将一切伦理道德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什么样的话都说出了口,如今想想,但凡是其中一个字眼被薛涎听到。
她就完了。
她跟霍还语就完了。
无法想象一向以这对子女为傲的母亲会怎样。
儿子和女儿上床,她要如何面对。
霍绵绵脚一软,险些摔下楼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回自己的声音的,干干巴巴地问:“薛涎……薛涎哥……你不是出去……了吗?”
薛涎凝视着她。
几秒后。
他淡笑,并不搭腔,那笑自信又从容。
霍绵绵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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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到学校的路途太远。
公交要坐很久。
霍还语上了车,找到最后排的阴凉位置闭眼补觉,下车时才看了眼手机,霍绵绵打来了十几通电话,每一通间隔只有几秒钟。
能有什么着急的事?
他走到下一个等车的站点,午后人群堆积,他侧身往前走,手上忙着给霍绵绵将电话打回去,眼皮被刺目的光芒缭绕着,屏光被减弱。
电话打回去了。
霍绵绵却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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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房子对于霍绵绵来说像是坟墓,她坐在闷热的房间内,椅子面滚烫,热度沿着她的四肢百骸往脑袋里冲。
没多久,她眼前充血,浑身都是冷汗。
耳边时不时传来薛涎的声音。
他在隔壁开着门打游戏,开心极了。
他当然开心。
他发现了住进自己家这对兄妹苟合的事实,他本来就不喜欢他们,如果把这件事说出去,就能顺利赶他们离开他家。
霍绵绵无所谓住不住大房子,能不能有一个表面上的父亲。
她只在乎,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后,霍还语还能是众人眼中那个优异俊朗,成熟稳重的“别人家的孩子”吗?
显然,不可能。
他会成为跟自己亲妹妹上床的禽兽,背德乱伦,是可耻的。
霍绵绵停止给他打电话。
她再坐不下去,决定去找薛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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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下冰箱里拿了两瓶水。
霍绵绵没有敲门,她径直走到薛涎身后,等着他将这局游戏结束,天知道这段时间有多煎熬,仿佛存活着的只是她的肉体。
灵魂呢?早就飞到上空,同情地看着这一幕。
“……薛涎哥。”
她唤了一声。
又嗲又娇。
薛涎以为她是在勾引自己,“嗯?”
“……你刚才,是不是……”
眼见他又要开下一把游戏。
霍绵绵像是死刑犯,最后在为自己辩解,“是不是……”
“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她心脏骤停。
警惕又无辜地看着薛涎饱满的后脑勺,无数次她坐在他的车后面,都能看到这个后脑勺,每一次的心情都是不同的,这一次,她快要哭出来,急的要给他跪下来。
跪下来求他。
薛涎关闭了游戏界面,仍旧是懒洋洋的口吻,“没看到,听到了。”
这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