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回了下脸,表示自己听见了。

绵绵垂着脑袋,她很少扎头发,今天绑了个马尾,露出流畅的脖颈曲线,侧回头,就可以看到她上衣领口的细碎荷叶边,沿着领口往下的,是娇白的皮肤。

穿的再好看又怎么样。

回去还不是要被他脱了。

好心情没维持太久,绵绵哼哼唧唧的声音又出来了,“……今天周五。”

薛涎在想别的东西,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懒懒散散答了句:“……嗯。”

“周五……我哥哥他……”

她不止一个哥哥。

还有一个每周都要回来的的哥哥。

这种时候薛涎就要识趣一点,变成透明人,之前他们没有那层关系,他在这对兄妹眼里担任的角色就是一个透明人。

但现在不同了。

薛涎将半个身子压在车身上,像没睡醒似应了声,拖着尾音,“噢”

噢是什么意思?

明白了?

了解了?

还是不情愿?

绵绵不敢乱猜,只知道如果不说清楚,回去见到霍还语,薛涎就站在旁边,她怎么能够自然的和这两个人相处。

还有晚上……

嗓子越来越干,像生了风,说出口的话都有些哑,音量因为心虚而自然降低,“……薛涎哥,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说的对不对?”

这是试探。

薛涎听出来了,他点点头,话锋一转,“但我可没说不会告诉你哥哥。”

绵绵的心被吊起来,“你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

“……求求你了,哥哥不会在家很久的。”

“哦,”薛涎的不快全浸泡在语气里了,有点低沉,“所以我就要给你俩腾地?”

在和薛涎“坦诚相待”之前,霍绵绵甚至还没来得及想他们以后该怎么相处。

怎么让霍还语不发现她和薛涎的事,又怎么让薛涎在看到她和哥哥亲密的时候没有异样。

许多许多的问题堆积过来。

绵绵难耐地呼出一口气,手从薛涎的衣摆退出一些,她的小动作薛涎都能感觉到,侧眸看了眼,“得,少装可怜。”

“我哪有装可怜!”绵绵不乐意了,拧了把薛涎的腰,车身跟着摇晃。

“反正我不乐意。”

“……”

绵绵又叹出一口气,这次却没装可怜,双手拢过去,抱着薛涎的腰,脸贴在他脊背上,夏天热,本身穿的就是轻薄的衣服,这么贴着,能轻触感觉到皮肤的温度。

衣服上还有洗衣粉的味道,跟她的是同一款,抱紧了,她哼咛着,“薛涎哥……求求你了……”

声息凑近了。

绵绵轻轻在薛涎后脖颈下吸了吸。

不是吻,像用唇咬了一下似的,薛涎浑身绷紧了,哪哪都开始热起来,暗骂了句:“操,行了,知道了,别弄了,再弄我不行了。”

绵绵没再吸,却将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又蹭又挠的,迷糊的像猫在喵喵叫,“涎涎哥,你真好。”

“好个屁,我不好。”

绵绵昂着声,“好!”

-

进门前。

绵绵在一旁等着薛涎停车充电,很仔细地看着他,肩膀宽阔,身形高瘦,总是穿纯色的衣服,什么配饰都没有,不吭声时只看脸倒觉得难以接近,可相处久了,才明白他的温和是隐藏起来的。

好几次他耸动着下身,眼睛却在凝着她的脸,眼神总有些深刻,让绵绵不敢直视。

她对薛涎有的只有身体上的契合。

别的,她想都不敢想。

“还不进去?”薛涎停好车,神态有些冷漠,丢下一句话,兀自往前走,开门时给绵绵留着。

他们一起进去,扑面而来的饭菜香浓郁极了。

只是闻气味,绵绵也能分辨出有青椒炒肉,还有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