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坐在她身边问:“出什么事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的。”
赵旎歌盯着天?花板,还是摇头。
她的事没法跟任何人说,只能自?己消化,自?己解决。
薛晴见她这副样子,迟疑地问:“是不是感情上的事?”
赵旎歌眼睫颤了颤,没说话。
薛晴见状,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微微一叹:“你……和男朋友分手?了?”
话音一落,就见赵旎歌睁大的双眼突然滑下两滴泪水,顺着侧着的脸颊淌进了乌黑发丝。
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帘一样,从她眼眶里无声滚落,晶莹地坠进发间,枕头顷刻间就湿了一大片。
弄得薛晴都有?点无措:“哎你别哭啊!我不问了不问了……”
可泪水一旦开闸,就再?也?止不住了。
赵旎歌越哭越眼泪越多,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无声地掉着眼泪。
面对这么一个花容月貌的美人儿垂泪,别说男人了,就连薛晴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肝颤疼,她真不知道,赵旎歌那位男朋友是怎么舍得她伤心的。
“好了,没事的。”
薛晴用手?拍拍她肩膀,抱了抱她。
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抚她,告诉她,至少还有?朋友陪在她身边。
赵旎歌无声地哭了很久,才终于自?己止住。
她坐起来,红肿着双眼看向薛晴:“我饿了。”
薛晴大松一口气,连忙道:“好,我这就去做吃的!”
薛晴自?己租房住,练出一手?好厨艺,她做了几道拿手?菜端上桌,让赵旎歌收拾下出来吃。
赵旎歌端着碗筷,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开始埋头吃。
她一连吃了两大碗米饭,才停下来,问薛晴:“我今晚不想回家,能在你家借住一晚吗?”
薛晴爽快地道:“行?啊,反正我也?没什么安排,这两天?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
*
傍晚时?分。
那辆黑色军用越野再?次开到赵家大门前。
陆宴岭于暮色冥冥疾步而来,神色焦急敲开了赵家的门。
这一次,仍然是陶荣来开的门。
她一见上午那位气势沉肃的军官又?来了,心里咯噔一下:“首长,您这是……?”
陆宴岭开门见山问:“赵旎歌回来了没?”
陶荣说:“呃……还没呢。”
陆宴岭忍不住沉了声:“她出去一天?没回来,你们就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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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荣被他喝得一抖,说:“首长,您到底找我们旎歌什么事啊?她平时?出门,也?不跟我们打招呼的,况且这元旦节放假,她出去跟朋友玩两天?不回来,也?很正常吧……”
陆宴岭按了按眉心,皱眉下令:“给她打电话。”
陶荣小心地说:“要不……我把?她号码给您,有?什么事您自?己给她打?”
这时?,客厅下楼的赵兰心听到门外声音,也?走了出来,一眼看到站在门外的陆宴岭,满脸诧异:“陆旅长?您怎么会在这儿?”
陶荣这时?候才惊愕,转头看她:“陆旅长?”
赵兰心小心翼翼看了眼脸色不是很好的男人,对陶荣说:“是啊。妈您不知道啊,这位就是陆军特战旅的陆旅长,也?是陆小少爷的小叔。”
陶荣震惊又?惶恐:“原来是您啊。”
陆宴岭现在没工夫跟这对母女寒暄,他沉着脸道:“赵旎歌的电话我打不通,你们给她打试试。”
赵兰心闻言,眼神倏地闪过一抹深思?。
那头陶荣赶紧掏出手?机,给赵旎歌拨了一个过去,等了会儿,响起用户无法接听的提示音,她讪讪道:“这,我也?打不通……”
陆宴岭面沉如水:“那就仔细想想,她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