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好端端对我的女儿有了误解?”

“他们一直以为,我是为了吱吱才去Vix的。”

沈泽甫闻言,想到几个孩子尚在燕大时的往事,笑道:“也是,做父母的,哪个愿意儿女去冒险?当年吱吱要去Vix,我嫌那里治安不好,也对此事多加阻挠。最后还是她妈妈开明,认为她追求梦想更为重要,其余该由舞团来保障她的安全,我们烦愁再多也是杞人忧天,所以我才勉勉强强,同意她去。”

“您是担心吱吱,我也一样。”

沈泽甫愣怔片刻,半晌才觅出司岍的话外音,“你……真是为了吱吱才去的?”

司岍没有否认,反倒绽开一抹坚定的笑容,“是啊,还为此蒙受了许多不白之冤,被误以为是我爸想让我火箭式‘加官进爵’,把他气得成天在家里数人头,骂那些爱闲言碎语的!”

“那些人哪里会知道,我司岍不过是个‘沈繁枝至上主义者’!”

昔日跟岳父的信誓旦旦,尚且历历在目,司岍从冗长的回忆中抽身,将神情有些迷惘的沈繁枝拥入怀中。

“吱吱,在想什么呢?”

沈繁枝听完司岍舅妈的故事,只觉得可悲又荒诞,一个坚决丁克的丈夫和一个偏执自私的妻子,博弈多年的结局,不过是两败俱伤,还要牵扯进许多无辜的人来,真是让人唏嘘。

尽管舅妈对司岍还算不赖,但她也确实利用了司岍对她的孝心和爱护。沈繁枝没见过他母家那边的亲戚,但听完这些陈年旧事,只觉心有戚戚。

“我在想,我们还在D区时的事情。”沈繁枝从他怀中直起身,“有一次我们吵得天翻地覆,我那段时间为了升任首席,压力太大了,精神都有些崩溃。你不过是帮我把瑜伽垫收了起来,我就快要气疯了。”

司岍想起几年前更年轻气盛的自己,确实还没像现在这样,可以游刃有余地兜住沈繁枝骤然爆发的坏脾气。她跟他吵,他就不辩解随她说,她又会被他冷淡的态度伤到,于是氛围变得愈发剑拔弩张。

“那一次我们是吵得很凶,你说我冷暴力你,我简直不能忍要知道,冷暴力也是一种暴力,我自诩是个正人君子,可担不起那样的罪名。”

“啧。”沈繁枝摇头,“你果然至今都耿耿于怀!”

司岍举起双手,“我发誓,只是因为那回邻居太太都来敲门,问需不需要报警了,我才印象深刻的!”

翻旧账这种事,留给沈繁枝一人就够折腾了,他可没那么斤斤计较,把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挂嘴边司岍反思,在这种事情上,他确实有点大男子主义。

沈繁枝一提及此事,便煞是怨怼,“是啊!她还怀疑我是不是得了精神病!问我需不需要预约社区心理咨询……唔!”

司岍以吻封缄,不再让沈繁枝回忆两人之间,陈年烂谷子的破事。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让她把自己代入到舅妈的那个角色中,自我认知偏颇,对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产生怀疑。

他的吱吱那么善解人意,才不会得什么双向情感障碍呢!

他炙热的唇舌简直就像在强迫她坠入他的欲念节奏中,胡搅蛮缠的,霸道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