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瞧这小嘴儿瘪的,可讨人怜。”老太后连忙抖着胳膊宽抚。

滴答、滴答……却原来是尿裤子了。

屁股下面湿哒哒一团。淘小子,一说他爹爹不好就哭。

鸾枝尴尬不已,连忙把元宝抱进怀里,打他的小屁股,一劲歉责。

老太后竟也不恼,命宫人下去拾掇偏殿,竟让鸾枝贴着自己隔壁住了下来。

朝歌二三百年,几时有哪个民妇得过这样荣宠。宫人们再看鸾枝,再不敢分毫怠慢。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咯,了2k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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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不念她(修)

今岁的冬天似乎来得比往年早,才不过九月下旬,忽如一夜梨花开,整个宝德县便被笼罩在一片霜冻之中。

冬天又来了。

寒风习习,却挡不住那人间热闹。天一大亮,酒楼饭馆把门拉开,胭脂小摊儿摆起来,那青石长街上的冰霜便被踩踏得一片乌漆抹黑,湿哒哒的,一不小心脚底下就打滑。

富春酒楼门前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二楼上沈砚青正在宴客,穿一袭鸦青色刺云纹修身棉袍,领口和袖边上镶着白狐狸毛,那青与白将他的五官衬托得越发如玉般精致。若不仔细看,便难看出眉眼之间几许憔悴暗藏。

把一纸合约推给对面四十多岁的微胖男子:“这家庄子我只经营女人与婴儿软缎,花色画样由我提供,委托林老板作为工厂方。运货成本我出,每年的总利润再给你提出一成。林老板要做的便是,所有订单都必须把我沈家排在最前,随叫随到,义不容辞。你看是如何?”

那叫林老板的双手把合约接过来看,少顷恭维道:“在下虽在南边经营,但是沈老板的慷慨大义却早已耳闻,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有一事想不明白,这燕鸾绸缎庄到底还是布庄,沈老板既已与邓家合股经营着景祥,为何不干脆把订单也交与她们去做,反而更节约成本?”

利润大,又没有风险,生意不做白不做,只是不信这样的好事能砸到自家老庄子头上。

沈砚青摩挲着手中杯盏,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不劳多虑,林老板的庄子也是有些历史了的,相信在下的眼光不会看错。我既与你定了合约,就必是决定与你做长久生意。景祥是合股,燕鸾却只能是沈家自己的营生,二者互不干扰。林老板要是没有疑议,那就把合约签了吧。”

近日外头微有传言,只道景祥布庄两名老板最近关系微妙,面上虽依旧繁荣,只怕根基已不似从前稳当,看来怕是真的了。

“好。”言既如此,那林老板便从袖中取出章子,果断地摁下自己名字。

“呜哇、呜哇~~”墙角婴儿哭啼不断,夹杂着魏五粗噶的安抚声,扰得人耳根不净。

……可恶,谈生意也不忘把自个儿子抱出来现宝。

沈砚青只作无视,冷飕飕瞥了一眼:“把印章拿来。”

“哦~哦~就拿、就拿~”魏五正在给栓柱儿换尿布,粗糙大手抚着乱踢腾的小胳膊小腿,各种手忙脚乱。闻言连忙去掏袖子,先掏出来一块半湿尿布,再掏出来一张红花手帕,最后才把主子爷的印章找出来。

脏兮兮,递给沈砚青:“爷您自个盖吧,我儿子还哭着呢。”

扑面一股道不出的婴孩味道。

个幸灾乐祸的奴才,逮着机会就逼沈砚青想起自己的一对儿骨肉。

却不能去想,一想便乱了心绪。

沈砚青清隽面庞冷肃下来:“下次再让我看见这小子,开除你。”

“呃,爷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