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酒馆在秦岭山麓中时,偌大地方,就只有她的酒馆一栋建筑,来往的人又少,这才能顺着墙贴一圈,有人靠近就鬼叫。

现在,酒馆突然一下子,来到了闹市之中,你在外墙上安一圈儿鬼叫机,那不是纯纯吓唬路人么路人有什么好吓唬的?又不进来,还不如返璞归真,重做迎宾之用,也算是本店特色了嘛,哈哈哈哈。

既然决定要开门营业,酒馆里像个冰窟窿可不像话,因而乔茜动用了自己钱包里的所有金钱(幸好她之前把自己的那一万两千五百两给存系统里了),只铺设了前堂与后院正房的地暖,如此,基本的取暖问题就算解决了。

所以,现在陆小凤、花满楼和一点红都得搬进正房去,这倒是也没什么,正房本来就有三部分,乔茜当时设计屋子时就是用墙体分隔好的,不是那种软隔断,直接当三间房用就是了陆小凤甚至很喜欢那种住客厅的感觉,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这样,没装地暖的就只剩下东西厢了,冰窖一样,那就先冰着吧,等黑店赚到了钱,或许可以考虑开通一下住店业务。

想的虽然很美但或许是因为酒馆本身有诸多奇异之处,而人类天生就对异常事物有一定的警惕,乔乔酒馆傍晚竖起酒旗,一个时辰过去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结果进来的第一个人是个衣衫褴褛、神情恍惚、头发花白的老叟。

乔茜:“”

吓到老人家可不是她的本意啊!

乔茜正坐在吧台后面煮杏皮水,一瞧见进来个老人家,头顶那自动鬼叫器又开始声声不停地鬼叫,就心道不好正要说话,却见那老叟也并未露出什么害怕的情绪来,一副如坠梦中的模样,呆呆怔怔地瞧着屋子。

明亮第一个感觉就是明亮。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暖烘烘的感觉,又暖又香甜,暖意是从脚底传上来的老叟没有棉鞋,大冬天的,还穿着草鞋,鞋底不厚,热气透过来时,就更让他被冻透了的脚升起了奇异的痛感。

这是

这里究竟是

“老人家从何处来?”

有人这么问到。

老叟的耳朵有点背,里头又总是嗡嗡的响,反应起来就格外的慢,他有点呆呆地望着屋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有人问:“老人家是来喝一口温酒的?”

老叟慌忙扭头,只见光明干净的屋子正中,站着个鹅黄衣衫的姑娘,不施粉黛、不挂珠翠,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正温和地瞧着他,既没有要把他赶出去的意思,也没有要生气的前兆。

简直就好似慈悲仙子一般

老叟忙道:“仙子可要柴禾?晒好的干柴,只要十五个铜板。”

他心里着急,又不敢走进来这里的地太干净了,他怕他踩脏了。

乔茜听见这话,叹了口气。

这般衣衫褴褛的老人,风雪夜里还挨家挨户地卖柴穷苦人家,为生计所迫。

乔茜想:她好就没做过正儿八经的柴火饭了也是时候挑战一下自我了!

乔茜道:“你放下吧,这柴我买了。”

老叟看着依然是木木的,浑浊的老眼之中流露出了哀求的味道。

乔茜:“”

乔茜吼得超大声:“老人家!你的柴我买了!你放下吧!进屋喝口热的再走啊!!”

这老人家耳朵不是一般的背啊,怪不得没被自动鬼叫机吓出个好歹来,原来是压根没听清啊。

不过,她还是眼疾手快地把机器关掉了,因为这老人一直站在门口,机器响个不停,烦人得很。

花满楼已过来了,他微笑着,就要帮老人家卸下背上那一大捆柴禾。

这老人见个锦衣华服的英俊公子朝他来了,连连要躲,只怕冲撞了贵人,花满楼却已搀扶住了他,全然不在意他身上的棉袄已破旧得不成样子,微笑着道:“老人家进来喝口热茶吧。”

老叟怔怔的。

他简直是晕晕乎乎地被搀进屋子里的,他晕晕乎乎地进来,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