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没有的,是同情。
因为师父不值得同情。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他刚刚在镇中的八方客栈之中,杀死了七个人,其中两个是他们的同门手足师兄弟。
那七人的死还犹在眼前师弟,两个师弟那惊骇、恐惧的眼神在犹在眼前,他们记得,师弟的咽喉处炸开的血花,还有他们那短促而悲惨的叫声。
师父一生之中究竟杀死了多少人?那些人的惨叫声加起来,有没有他此刻嚎叫的时间那么长?
杀手们怔怔地听着听着只觉得好似如坠梦中,半晌,有人道:“大大师兄赢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另一个杀手沙哑地道:“我们没有资格叫他大师兄。”
屋子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而屋子外头,小院儿之内,薛笑人仍然在惨嚎、挣扎。
但屋外竟也是沉默的,所有人都沉默着,站在距离薛笑人三步远的位置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