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清又惊又怒,却反应奇快无比,当即道:“仪敏仪光同我一起去追贼人,仪文去叫师父,仪琳在此护住仪和!”
说罢,她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势要抓着那“魔教中人”!
众尼姑们应声而来,各自做事,仪琳慌忙蹲下身子,将仪和抱在怀里,眼泪扑簌簌的,急切道:“师姐、师姐,你怎么样?”
仪和其实没什么感觉但许多毒药正是如此,中毒初期没有感觉,再说这三尸脑神丹本就是用来控制人的,唯有发作时才痛不欲生,不发作时,同常人无异。
她自己心中当然也是惴惴,但仍出言宽慰道:“师姐没事,仪琳莫慌。”
有人笑道:“尼姑也姐妹情深?”
这出言的人却正正好是方才那“魔教人士”!
仪和大惊出剑,田伯光却出手如闪电,“啪啪”两声,结结实实地点了仪和与仪琳的穴道,令她们动弹不得。
田伯光伸手在仪琳如玉般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哈哈一笑,口中不干不净地道:“小尼姑,你生得这般美貌,怎么偏偏做了尼姑?咱们两个去快活快活,保准叫你知道男人的好。”
仪和大怒,厉声道:“放开她!你不是魔教中人,你是个淫贼!”
仪琳确是懵懂。
仪琳这是第一次下山来,纯洁如一张白纸,恒山上连半个男人也没有,她哪里同男人有过接触?又哪里知晓这种龌龊的事情?一下子就被吓着了,喃喃道:“师姐,他,他淫贼是什么?”
田伯光只觉得这小尼姑实在天真懵懂得惊人,又见这僧衣宽大,不免又联想到仪琳婀娜的身躯,下腹立刻燃起了火焰,只心道:也不妄我用面粉装了一回三尸脑神丹的粉儿,又声东击西跑了一趟,把那几个傻尼姑引到了另外一条街上这姑娘长得,嘿!
这般尤物,只当一夜夫妻也确实舍不得,不若找个山洞藏起来,好生乐上几日
他露出了淫邪的表情,又不干不净道:“小尼姑可爱,你这女尼倒很见多识广,还知道淫贼是怎么一回事。”
像田伯光这样的采花贼,他们可不认为自己的名声有多臭,反倒还引以为傲呢,而且这样的人,自然更知道如何羞辱女子,他这样一说,便又好像仪和心性不清净一般!
仪和气得嘴唇发抖,厉声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田伯光哈哈一笑,轻薄地道:“好聪明的尼姑,你想在这里同我打口水仗,好等定逸那老太来,是也不是?只可惜你虽心好,想请我吃一口老肉,可惜在下却没胃口,你师父我可看不上。”
被看穿了!
仪和嘴唇发白,心中简直悔恨地要死怎么就上了这淫贼的当,什么三尸脑神丹化成的粉,她若不贪生怕死,以为自己中毒,仪琳哪里会有这场飞来横祸!
田伯光一把扛起仪琳,就欲把人带走!
但他这声东击西的计策用得虽然好,却还是在两点上低估了恒山派。
第一,他低估了定逸师太的爱徒之心。
定逸师太算好了徒弟们回来的时间,此刻稍迟了一刻钟,便坐不住了,一把提起了剑就出门去寻,在半道上正好碰上了回来求援的仪文,一听出了事,立马赶来。
第二,他低估了恒山派弟子们的聪慧。
仪清追出半里地却寻不见人,立刻意识到这人或许在声东击西,今早在街心瞧热闹的仪光突然想起她见过这个人这个人不正是自称“真小人”的酒色之徒么?
酒色之徒使刀轻功极好自认是个真小人
快刀田伯光!!!
仪清倒吸一口冷气,已明白了这人的真正目的,可是田伯光的轻功极好!极好!极好!
她们若现在折返去救仪琳,那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恒山上下,绝没有一个人能追得上田伯光!
仪清的心底都蹿起了彻骨的寒冷。
然而,她们却正巧在白日里瞧热闹的那条街。
街道的尽头,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