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叫做林镇南。

但林镇南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因为这袈裟上的第一句话,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陆小凤摸着(不存在的)小胡子大为惊叹:“天底下居然还有需要自宫才能练的功夫?!”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楚留香斜斜倚在沙发上,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自然垂下,手上一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膝盖,这闲适的模样,倒像是个正在听人唱小曲儿的纨绔公子哥。

他懒洋洋地道:“这世上既然有专供男人练的功、专供女人练的功,那为什么不可以有专供太监练的功呢?”

虽然楚香帅不太明白雌雄激素,但很显然,他很懂得如何去总结归纳。

陆小凤深以为然:“说得也是。”

乔茜阴险地笑着,瞧着陆小凤。

陆小凤:“”

陆小凤:“你在这阴险个什么劲儿啊?”

乔茜阴险地笑着,突然眼疾手快,抓起袈裟,就丢在了陆小凤身上。

结果陆小凤就被“必先自宫”四个字给兜头罩住了。

陆小凤:“”

陆小凤板着脸,把袈裟从脸上拽下来,双手抱胸,嘿嘿冷笑。

乔茜道:“绝世神功诶,你不想看看么?”

陆小凤呵呵冷笑:“我日子过的好得很,我的武功也够用得很,我为什么想不开?”

乔茜道:“看看嘛,看看嘛,光看看不要钱的。”

陆小凤都懒得理她,随手把袈裟捞起来,扔给了花满楼,道:“七童,看,绝世神功,不要钱的。”

花满楼微微一笑,游刃有余地道:“我看不见。”

乔小茜:“”

陆小凤:“”

花满楼,不愧是你!

而且花满楼好像还蛮喜欢这个击鼓传袈裟的游戏的,慢悠悠把袈裟叠好,扭头给了楚留香,道:“楚兄,请。”

楚留香:“”

楚留香挑了一下眉。

在此之前,他还真没发现,花满楼的个性还挺活泼的嘛。

也是,不活泼的人,怎么可能同乔茜、陆小凤这两个活宝关系好。

楚留香这样想着,唇角忽然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状似无意地抬起头来,瞧了中原一点红一眼。

中原一点红是剑客,且爱剑成痴,一个不爱剑的人,是不可能做到日日勤耕不辍的。

不过他显然对辟邪剑谱没什么想法,他现在只关心乔茜的伤势。

见她还能上蹿下跳地想着搞事,他就放心下来,大马金刀地坐在楚留香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抱胸,剑横在膝上,面无表情地闭目养神。

很显然,他只需要确定乔茜还有力气搞事就够了,至于搞什么事、搞事倒霉的人是谁他一概都不在意。

说到底,杀手有原则,但太多。

但他的感官的确是极其敏锐的,楚留香的视线一扫过来,他立即就睁开了双眼,目光冷冷地扫了过去。

楚留香爽朗地道:“哟,红兄,剑谱看么?”

一点红:“”

一点红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不说话,意思却很直白,清清楚楚地告诉楚留香:如果你很想练这功夫,我可以帮你了断。

之所以不直接把威胁说出来,是因为他不想在乔茜面前说过于可怕的话。

楚留香:“”

楚留香苦笑道:“不必不必,辛苦辛苦。”

杀手发出一声冷酷的“哼”,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乔茜看看一点红、再看看楚留香,不赞同地说:“楚楚哥,不许欺负我们红大爷。”

楚留香一挑眉,正要说话,陆小凤已又跳了起来,照着乔茜的脑壳拍了一下:“这时候知道护着了,就不护着我是不是!”

乔茜捂着脑壳,乖乎乎的,不说话了。

至于阿飞作为一个刚刚年满十八岁的小少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