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小院儿被凌冽的寒气所笼罩,青石板的地面之上,也仿佛被冻结得坚硬、冰冷、不近人情。远处的山脊黑压压的沉默,亘古不变。
中原一点红一如往常,在该醒来的时候醒来,他一睁眼,双目之中便已满是清明。掀被子、起身、铺床叠被、洗漱更衣的动作利落非常,全然没有半点刚起床时的懈怠,这令他看起来不像个有情绪的人更像是什么精密的机械一般。
这便是他在薛笑人手下受训十多年的结果,这十多年,已完全将他改造成了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
不过,这样说似乎也不是很准确因为他还有十个师弟,这些师弟同样被师父摧残了很多年,然而上一次,都那么大清早了,一个个东倒西歪,呆滞得像是家养鸡一样
还有十二旒,居然裸着上身。
一点红:“”
所以一点红在心里,把他们都打为了没用的白菜,也就只有二月霜稍微能看一些。
算了,懒得多理会他们。
一点红把自己清洗干净,随手把头发扎成高马尾,身上裹了衣裳,伸手拿起了剑,也不穿件厚实的衣裳,就这么推门出去,开始了这一日的第一件事。
练剑。
他是极爱剑的,也极享受那种出剑、收剑、将兵器视作自己身体的延伸,肌肉的每一次收缩、发力、舒张都完全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他自然是极爱这种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