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的耳朵耷拉了下去,像是一只失去梦想的垂耳兔,又扑通一声倒下了,仿佛陷入了假死状态。

而此时此刻的一点红,仍然在苦苦捱着。

要命的桃子香他被这股极要命的味道裹着,仿佛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都被重重的挤压,又仿佛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顺着他的皮肤一寸寸的安抚,摁上他迸起的青筋,滚烫坚硬的青筋

他的手臂肌肉鼓起,浑身上下好似一块坚硬的石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拳头紧紧地攥着,却始终不肯再伸手,用虎口压紧他的心里仿佛陷入了一种极矛盾的状态中,一方面,他不受控制地由这股桃子香想到了她,另一方面,他却为自己这种本能的反应而感到可耻。

他一向都很懂得如何去惩罚自己。

从前,他总是做出一些自轻自贱的发言,包括把杀手把自己比作妓女、出卖自己,也是一样的。

这或许是长久的训练导致他有些病态他这个人其实很负面,而且的确更习惯于惩罚、而不是安抚,薛笑人对他的教育,使得他绝不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去找开脱,错了就是错了,惩罚就是惩罚。

他不肯为自己纾解,只愿这冰冷的泉水,化作充满倒刺的钢鞭,恶狠狠地凌虐他这具充满欲望、充满罪恶的肉体药力化作岩浆,一波波地冲击着他,他紧紧咬着牙,完全无声的苦捱、承受着

天色蒙蒙亮起,夏日的天,总是亮得更早一些。

杀手疲惫地自泉水中走出,他的上身精赤着,裤子松垮垮地搭在胯骨的位置,令他腰腹部的一条隐秘伤疤也完全显露了出来,他的皮肤被冻得像鱼肉一样白,浑身的水珠都在往下淌,流过他微微抽搐的肌肉和横亘的伤疤,令他呈现出了一种极为弱势的感觉。

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中原第一杀手,“搜魂剑无影,中原一点红”这残忍如狼、冷漠如雪的男人,居然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大欢喜女菩萨这一次可真算是害惨了他但乔茜趁火打劫,偷偷更换了他的沐膏,这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