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关上了门,慢慢地脱下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紧实的上身。

他的手臂上紧紧缠着布条,布条上已隐隐约约地湮出了血迹,伤口迸裂了。

这伤口显然没有经过处理。

杀手杀手,总是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他的师父虽然视他们为工具,但训练了十多年的工具若是随随便便就死了,似乎也麻烦得很。所以一点红的受训内容之中,也有辨识草药、简单处理伤口等,况且江湖人,身上就几乎没有不带金疮药的。

但他却并没有去处理这伤口,昨夜划伤之后,他就只在水中,将伤口的边缘都洗到发白,那种尖锐的痛苦、那种尖锐的痛苦却正正好使得他在愧疚和躁动中安定了一点。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昨夜在纾解的时候,有没有在口中喃喃地唤出她的名字。

幸好她什么也没听见。

一点红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又冷冷瞧了一眼自己的伤口,那目光竟好似不是在看自己的身体,冰冷漠然到了极致。

他似乎仍然不太想处理伤口。

一点红又扯了干净的布条下来,随便裹了一裹,放下长剑,兀自盘腿坐在了榻上。

昨夜发生的事太多,他又一夜没睡但他曾经也有三天三夜不睡觉、只为追击一人的经历,熬夜对他来说,其实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身子愈被打熬,他的双眼反而愈清明、凶性也愈强盛。

对手愈强大,他那种被激发起来的血性和戾气反而也越大,全身心投入时,身子自然感觉不到疲惫。

但他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