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微笑、皮肤湿润的楚哥;醉酒望天的阿飞;把腰塌下去一点刮胡子的红大爷;喂斑鸠的花满楼;以及很多很多的陆小凤。
毕竟陆小凤浪费了十多张相纸拍自己的鬼脸。
乔茜是一点都不想放的,但陆小凤完全无视了她的抗议
为了抗议陆小凤无视她的抗议,乔茜把那张珍贵的陆小凤狰狞脸给放上去了就是刚摇到拍立得那天,乔茜故意去掐拧陆小凤的时候拍的那张,陆小凤还因此生了闷气。
为了抗议乔茜的不做人行为,陆小凤把自己的斗鸡眼照给挂上去了。
斗鸡眼也没比痛到模糊要好到哪里去吧?
为了抗议陆小凤把斗鸡眼照挂上去,乔茜好叭,乔茜没牌打了。
陆小凤哈哈大笑,把他们俩头碰头比剪刀手的照片挂上去了。
然后,最中间的是那张大合照。
温泉河灯前、元宵佳节时。
照片里,乔茜、陆小凤和花满楼像是三只挤在电线杆上的鹌鹑一样挨着站;楚留香微笑地立在乔茜身后,他比乔茜高了足足一个头,完全可以露出来;一点红双手抱胸,就立在一侧,谁也不挨着。
至于阿飞他被乔茜一把拉了过来,抿着唇站在她身边,相机咔嚓一声定格时,狼少年抬起了一双冷而明亮的眸子,倏地盯住了镜头。
乔茜瞧着这张照片,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会再见的。
她扭头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拉起被子,闭上眼睛,慢慢地睡着了。
窗外,是黛色的天空,是年轻的夜晚。
一阵夏夜的凉风,忽然吹拂过了她的窗户,吹起了她额角的发丝,乔茜翻了个身,怀里抱着玩偶,身子蜷缩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做一个重逢的美梦。
再睁眼时,天光大亮。
乳白色的晨雾笼罩住了酒馆,令远近的山峦呈现出了一种迷迷蒙蒙、浓浓淡淡的颜色。如同以往千千万万次一样,金光照耀在了雪山之巅,积雪反射出了璨璨的辉光
泠泠的冰泉也在这春日青阳中融化了。
这里是秦岭的山麓。
珍珠斑鸠忽然扑棱着落在了她的窗台上,胸脯高高的鼓起,眼神相当的智慧,尖尖的鸟喙张开,就要发出清早第一声快活的鸣叫!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倏地伸出,几乎是在瞬间就把斑鸠给薅走了,那声快活的鸣叫便被这只手给挤了出来,变成了一声惊恐的“咕呜!”
随即,斑鸠对上了一双冷烈而清明的碧眸。
哦,是全自动小米播撒机(早晨版)啊,那没事了,那没事了
斑鸠身子瘫在一点红手心里,很放心地等待着。
一点红:“”
一点红把它薅到前头去,给它撒了一把小米,斑鸠扑闪着翅膀落地,又开始大吃特吃、大吃特吃。
一点红:“”
一点红懒得看它,走掉了。
他刚练完剑,浑身又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近日,他意识到自己应该增加训练的强度,更多的消耗精力。
他顺着后院的游廊走了一圈儿,路过乔茜的卧室时,目光好似不经意地朝里头扫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盯着他。
一点红:“”
他忽然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什么
乔茜裹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长长的猫条,和一点红对视着。
然后
乔茜:“阿嚏!”
她打了个惊天动地的打喷嚏,好像浑身的毛毛都炸开了一样抖了抖
突然回到冷飕飕的初春,感冒了T▽T
而且还被红大爷给看到了
乔茜就这么盯着一点红,慢慢、慢慢把自己的头缩进了被子里
一点红:“”
一点红的唇角忽然忍不住向上翘了一翘,露出了一个一闪而过的、极为浅淡的笑容。
他问:“喝姜汤么?”
乔茜的头